雪里不想上學,也想留在家里,不過被北原秀次拉下臉直接踢出了門——她去不去一個鳥樣,但本來就不想學了,再不去學校更完蛋,哪怕去學校睡覺也得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北原秀次站在大堂里有些愣神,感覺這24小時還沒過好像就老了一歲一樣,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覺。
這特么的一個什么家庭啊?現在的孩子都這么不省心嗎?
小孩子見識有限,談不上遠見,更缺乏自制力,放任自流輕松就毀了終身,在未來競爭中被人吊起來打,那做為家長有時是必須強迫他們的,但強迫人這個工作還真不好干!
北原秀次帶了書去了冬美的房間,以防她有事叫人自己聽不到,而坐在冬美的床邊,看著依舊還在熟睡的小蘿卜頭,心中有些戚戚然——這家伙只有十六歲,天天過著這樣的日子嗎?
他心中有些憐惜,看冬美在睡夢中還不時輕皺眉頭,長長的眼睫毛輕顫不已,忍不住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感覺還是有些燙手,便拿了酒水輕輕在她額頭、耳后、脖頸上抹了抹,而冬美猛然睜開了眼睛,警惕的望向北原秀次。
她做為一個八百度的大近視眼看了一會兒才認出了是北原秀次,趕緊把被子拉到了下巴,怒道:“你想干什么?”
這家伙趁我睡著了偷偷摸我?
“幫你物理降溫,免得你燒傻了。”
冬美輕嗅了嗅,分辯出了酒的味道,不過四處看了看,發現房間里就北原秀次一個人,身子向床里面縮了縮,有些不安道:“雪里和春菜呢?”
“上學去了。”北原秀次坐遠了些,知道她在想什么,亮出了手里的棉球示意隔著這東西呢,不是在占她便宜,沒好氣道:“要不要我把她們叫回來?”
冬美猶豫了一下,歪了頭說道:“不用了。”
這家伙人品還是靠譜的,不過這家伙有兩箱H書,自己也得小心點,萬一看自己太可愛狼性大發了也不是不可能。
她把自己裹得更嚴實了一些,輕聲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北原秀次算了算答道:“十六七個小時了……”小蘿卜頭平時看起來就很缺覺,這一覺算是補足了。
“家里一切都還好嗎?她們幾個聽話嗎?”
北原秀次猶豫了一下,違心道:“特別乖,你不用擔心,大家都很好。”
冬美松了一口氣,不過心里有些不舒服——那幾個混蛋平時總搗蛋,被這個家伙管著就老實了?自己果然什么都不如他嗎?管家也不行?
她在那里歪頭生起了悶氣,而北原秀次又拿著棉球給她擦了起來,真誠地說道:“你要快些好起來,福澤同學。”
他這還沒過完一天就有些受不了了,真心盼著小蘿卜頭重新站起來。
這死蘿卜頭平時確實討人厭,但沒了她還真不行,福澤家不可一日沒有這只小老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