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再次乖巧點頭,小聲道:“是的,祖父,我明白,我會努力做到不丟自己的丟臉,也不會讓您丟臉。”
這因為這個才不讓自己出去嗎?歐尼桑從來不擔心自己會丟他的臉,可能這就是名門之家吧!
神樂治綱默默點頭。他其實不太懂怎么和孩子相處,以前精力主要放在了工作上,不然也不會精明了一世,結果有了一個只會搞女人的混蛋兒子,這會兒想和孫女來段祖孫同樂也不知道該如何著手——要是換了政客、企業家之類的人物,他倒是有一百種辦法讓雙方相談甚歡,但這換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兒……
他有過一次失敗經驗了,二代目放任自流結果自己把自己玩掛了,這三代目他準備親自盯著好好教育,這個再不爭氣他死了就只能讓親戚們分遺產了,那終歸是有點心理不舒服的——那些人分完了遺產也不會記得他,或者頂多記三年,而人終究還是需要血脈后人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如果這孫女有什么無關緊要的要求,他都可以滿足。
陽子搖了搖頭,甜甜笑道:“沒有,就是看到祖父您工作到這么晚,給您送壺茶來。”
神樂治綱盯著陽子小臉看了一會兒,沒發什么破綻——他已經早過了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的年齡了,而做為一個銀行家,窺探別人的真實心意真算他的本能了——他又接著問道:“在這里住得還習慣嗎?”
陽子猛點小腦袋,認真說道:“很好哦,祖父,就像家里一樣舒服。”
神樂治綱又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這里就是你的家……”
陽子心中一驚,表情微微有些慌亂,但馬上小臉上又堆滿了可愛的笑容,連連點頭道:“所以說就和家里一樣舒服嘛!”
神樂治綱想了想,問道:“是想你母親了嗎?”他不會允許陽子再見小野家的那個女人了,他已經接收了那個女人的債務,算是把她半軟禁在了扎幌,而且也下了決心自己快掛了時便先制造一場意外送那個女人歸西,絕對不會允許那個女人在他死后跑來神樂家以孫女母親的名義搞風搞雨。
做為一名出身鄉村但入主了帝銀的銀行家,他屁股后面也是跟著一串冤魂,實在算不上好人——哪個干銀行的沒逼債逼的別人上吊過,那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銀行家。
他不缺狠辣的心性,也不缺下毒手的決心,更是不缺真正實施的手段。
他問歸問,但只是想知道孫女想不想母親,萬一太想,只能讓那個品性不好的女人提前出車禍了,但陽子連連搖頭道:“祖父已經幫她償還了債務,那我見她也沒什么意義了,我在這里很好,我想跟著祖父生活。”
神樂治綱手搭到了胸前成了金字塔型。不是這個,那就是……
他望著陽子纖細的脖頸下,睡衣領口間露出來的一線銀光,輕聲問道:“他一直有和你聯系嗎?”
他給孫女準備了一個首飾盒,里面件件價值不菲,但平時沒見她戴過任何一件,而脖子上的銀鏈子就從沒見到她摘下過。
陽子猶豫了一下,選擇了實話實說,笑道:“歐尼桑是很忙的,我只是睡著給他發發郵件,告訴他我在這里過得很好,讓他別擔心。”
“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