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美猶豫了一下,覺得對春菜不用隱瞞,搭拉著眉毛說道:“我是有點擔心。以前他幫咱們家,我以為他就是單純人好,現在看看他搞不好是有目的的,將來他幫得越來越多,等咱們還不清了再要回報,那我……”
福澤家有仇必報,有恩必償,到時北原秀次要是拿著恩義要挾讓她付出點什么,她也不好拒絕——以前北原秀次就逼著她翻過跟斗,那時覺得他是神經病,現在想想,是想看自己的那什么吧……等恩義積累的多了,到時怕就是不翻兩個跟頭那么簡單了。
她頓了頓又說道:“我以前在學校給過他臉色看,當眾罵過他諷刺過他,還想打他,在家里又叉過他的眼睛。你不了解他,他心眼其實很小的,萬一他一直記恨著,要是報復我……很變態的報復我……我……”
她也不能知道怎么辦了,一般色狼她不怕,上去兩拳打倒就行,但北原秀次她打不過,把門一關撲過來,她也就只是歪頭躺在那里默默流著屈辱的眼淚了,根本反抗不了。
春菜一時也猶豫起來,考慮了一會兒遲疑道:“歐尼桑不像是那種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春菜,他有兩箱色Q雜志的,那種事一定懂得很多。”
春菜默默點頭,是啊,歐尼桑是有兩箱色Q雜志的男生,對那方面一定很渴望,而他八成就喜歡自家大姐這一型……
問題是你喜歡就好好表達出來,我們都支持的啊,你這整天偷偷摸摸的看算什么事兒?看把我們家大姐嚇的,小老虎都快變成病貓了……
她想了想,安慰道:“大姐,您病剛好,早點去休息吧,先好好睡一覺,我來幫您想想辦法!”
冬美也覺得今天特別疲累,點頭道:“那我先去休息一下再下來盤帳。”她不認為春菜能想到什么辦法,打算小睡一會兒靜靜心,然后再仔細考慮一下怎么逃過這一劫。
一時確實想不到什么好辦法,北原秀次現在和她們家糾葛太深了。
她上樓去了,春菜在那里靜靜站了片刻,準備直接去找北原秀次攤牌,問個清楚。
一是接觸久了,她對北原秀次的人品還是比較有信心的,感覺有話可以直說;二如果要是真的,那就站到北原秀次那一邊,讓他鼓起勇氣展開對大姐的追求,別搞得這么下流;三如果確實有什么陰謀,那寧可和北原秀次決裂了也要保護大姐——北原秀次真存心不良,那就把店關了,她和雪里去打工養家,寧可兩敗俱傷也不能讓為這個家付出最多的大姐擔驚受怕。
她直接回了廚房,組織了一會兒語言,設想了七八種情況,考慮了二十五種后果,然后抓住一個機會向北原秀次問道:“大將,不,歐尼桑,你是不是在偷偷喜歡我大姐?”
正面唐竹,一刀迎頭劈下,不講什么花巧,簡單直接的只問一個答案。
北原秀次被這一刀直接劈了一個懵圈兒——這是什么情況?這到了集體發情期了,少年少女除了喜歡啊,愛啊,就不能有點別的事了?
而且還是喜歡小蘿卜頭?喜歡百次郎也不可能喜歡她啊,這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