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回禮的事嗎?”式島律還要再爭辯幾句,北原秀次冷冷把他往后拉了一把——不是計較這些事的時候,再說內田雄馬付出再多也不是對方必須答應告白的理由,對方也是人,也有選擇的自由。當務之急,先是把內田那賤貨找出來看有沒有想不開,別找到個已經涼了的賤貨才要緊。
他對坂本純子嚴肅問道:“那坂本同學方便告訴我當時他說了什么,有提過要去哪里嗎?他離開時走的哪個方向?”
“他求了我半天,我給他道了歉,他……他就走了,順著那個方向走的。”
北原秀次看了一眼,不是車站的方向,估計當時失魂落魄了,大概只想逃走,而坂本純子也反應過來了,小心問道:“內田君是出什么事了嗎?”
沒出事也不會朋友殺到門人來找人。
式島律直接叫道:“他……”
他只叫了一個字就被北原秀次制止了,北原秀次認真看著他,說道:“阿律,冷靜一點!”——給那個賤貨保留一點起碼的尊嚴吧,阿律!
式島律看著北原秀次的眼睛,慢慢明白了,當先轉身就走,而坂本純子更慌了,再次問道:“是不是出事了?”
北原秀次搖了搖頭,輕聲道:“無論任何事,已經和你無關了。坂本同學,打擾你了,再見!”
他也轉身離開,而雪里撓了撓頭跟在他身后,但式島律走了幾步似乎忍不住了,又沖了回來,對坂本純子叫道:“我知道你瞧不起雄馬,你覺得他長得丑,但我敢發誓……我敢發誓,你這輩子再也不可能找到一個像雄馬那樣對你好的人了!絕對不會找到!”
北原秀次搖了搖頭,強行拉著式島律走了,留下了受了“詛咒”正處在驚愕之中的坂本純子。他們離開了坂本家的公寓小院,北原秀次安慰式島律道:“阿律,感情這種事講求你情我愿的……”
式島律默默低頭:“對不起,北原君,我失禮了。我知道她可以拒絕,她有那個權利,但她可以早點拒絕的,不需要等到雄馬已經……已經……”
式島律說著說著哭了起來,梨花帶雨,嚇了雪里一跳。
“先別說這些了,這條路前邊有條河,咱們順著河開始分頭找!感情的事畢竟是內田自己的事,就算咱們覺得是毒藥,說不定對他來說是甘露呢……現在先找到他人再說其他,好不好,阿律?”北原秀次輕輕擁著他細心安慰。
“是,北原君,我聽你的。”
北原秀次又拍了拍式島律,他能理解式島律的想法,應該是感覺內田雄馬被人欺騙了感情,有些感同身受——這事怪他,他明知道這種看臉的女生根本不是良配,偏偏本著開玩笑的心思把人丟給了內田雄馬。
這事最大的責任人就是他,這無可否認,屬于坑了朋友的混蛋。
他分配了一下人手,式島律一邊,他和雪里一邊,沿著路也就是沿著河繼續搜索——千萬別找到一個已經泡腫了的雄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