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乃希歪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罵道:“怎么沒去學校訓練,跑到這里來閑逛?你還想不想打進甲子園了?我平時讓你努力努力再努力,你沒聽到耳朵里去嗎?”
北原秀次看了看鈴木乃希,真是不知道她的臉皮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你怎么能有臉說別人?你丫在這里睡了一整天,然后怪別人不努力訓練?
內田雄馬有些無辜的眨了眨小眼睛,低聲道:“教練,今天沒有社團訓練……”
鈴木乃希不開心道:“為什么沒有?”
“馬上就是體育節了啊,教練……”內田雄馬懷疑鈴木乃希睡到大腦缺氧了,又或者有點起床氣,而這間屋子里自己最好欺負,結果就被拿來當出氣筒了。他趕緊小聲解釋道:“我想訓練的,我想好好打棒球的,特別特別想,教練,但我一個人也練不了啊!體育節學校要開運動會,大家都忙著練那個呢,是學生會的命令,我們也沒辦法。”
鈴木乃希倒不是完全不講理,轉頭向北原秀次問道:“學校要開運動會了嗎?”
北原秀次肚子里罵了幾聲——你丫上的這是什么學,學校要開運動會了你不知道?
不過他只能肚子里罵,因為他也不清楚,班會他不好意思掏出書來脫離群眾,但腦子里去玩【冥想戰】去了,半個字也沒聽見。
他趕緊轉頭看向式島律,而式島律很善解人意地說道:“學生會要組織體育祭,要求所有人都必須參加,這一周的大部份社團活動都被叫停了,以便給大家空出練習的時間,免得班級和社團爭人手會鬧出不愉快。”
式島律不覺得意外,鈴木乃希他是不清楚,但他知道北原秀次在班里是根本不管閑事的,不知道很正常——身為年級一位,玉龍旗史無前例的敢斗賞獲得人,高校小名人,北原秀次在班里是屬于第一階層的活大爺,平時又少言寡語不太好親近,他不主動開口說想參加也沒人出那個頭,敢冒著被他懟的風險強行給他分派任務,算是集體默認了團體賽時讓他去當個人肉背景板就行了。
平時北原秀次在班里就算忘了干值日,也沒人會叫他補,或是指責他——萬幸北原秀次還算會做人,僅有過那么一兩次學暈頭了,放學拎著包就迷迷糊糊直接走了的事,一般輪到他他都會主動干的,還干得特別好。
想來鈴木乃希也一樣吧,年級一位外加身體超級脆弱,體育祭估計A班也把她當人肉背景板處理了,甚至式島律都敢肯定鈴木乃希在班里連一次黑板也沒擦過,連一次地也沒掃過,同樣也沒有人站出來罵過她,都覺得理所應當。
是挺不公平的,但高校就是這么不公平——還有那種最底層被各種冷暴力的呢!高校就是個小社會,階層絕對分明。
式島律拿出了手機,打開了學校學生會的公告網站,找到了體育祭相關的頁面,然后遞給北原秀次讓他細看,而鈴木乃希也湊過頭來滿是興趣的瞧著——她還從沒有參加過體育祭呢!
北原秀次也沒參加過,仔細看了一眼,頓時懵B了。
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啊!不是說體育祭運動會嗎?怎么沒有體育項目?
“木樁賽”是什么?集體打木樁嗎?
“吃糖障礙跑”又是什么?看這名字就夠傻的,學生會在搞什么飛機?
田徑、足球、籃球什么的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