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美眉毛一搭拉,怒道:“慌什么慌,出什么事了?”
夏織夏紗對視了一眼,齊聲道:“有個人來了,說是咱們叔叔!”
“叔叔?老爹不是說他早就死……”冬美說了一半停住了口,記起了家庭裁判所的檢查官說過她叔叔好像還活著,人在九州鹿兒島,當時還準備弄了他來給自己以及老爹當監護人,這是真來了嗎?
那該死的臭屁精不是說這事已經完了?怎么人還是來了,白喂了她吃了那么久的閑飯了!
她立刻改口問道:“人在哪?”
夏織夏紗一指公共活動室,叫道:“三姐和秋太郎在陪著他們,給你打過手機你也沒接,大姐你快去看看吧!”
她們感覺對方來意不善,身上已經披上了輕甲,手里拿著包頭刺槍,算是春菜安排的伏兵加護衛,本來守在通往二樓的入口處,現在發現冬美回來了,總算是找到主心骨了,趕緊跑出來通風報信。
冬美手機放在書包里了,而書包曾經扔在了地上一段時間,估計是那會兒打的,但她這會兒也顧不上看手機了,直奔公共活動室而去,北原秀次若有所思的跟在她身后——福澤直隆以前提過他這個兄弟一次,好像是答應替黑幫賭斗,但收了錢卻跑了,而福澤直隆不知出于什么考慮替他去了,結果被一名關西劍士數招就砍成了重傷,差點送了命,從此身體就全垮了,還因此有了嗜酒的惡習,現在成了植物人也算是有這“好兄弟”的一番功勞。
他知道有這么件事,但其中的細節就不清楚了,而福澤直隆以后更是再也沒有提到這個人。
他跟著冬美進了公共活動室,發現秋太郎正端坐不動,嚴肅坐陪,而春菜靜靜守在他身邊。對面是一老一小兩位男性,其中一個四十多歲,長得和福澤直隆有七八分相像,穿著正式訪客用的深色印徽和服,猛一看儀表堂堂,臉上也掛著和藹的笑容,但怎么瞧怎么像一條陰冷的毒蛇。
小的那個十六七歲的樣子,和“毒蛇”長相差不多,應該是父子關系,感覺也有蛇類那種滑膩陰冷的氣質。
那兩個人也在盯著冬美看,而小的那個目光掃過北原秀次,微微一愣,接著臉上露出了惱怒赍恨的神情。
冬美小臉嚴肅的打量了一下對面兩人,心里信了三分對面可能真是自己親叔叔了,畢竟這長相也太像了,但也不能排除騙子的可能性。她輕輕一擺手,示意春菜把秋太郎挪到一邊去,然后自己在主位上端端正正跪坐下了,小腰挺得筆直。
北原秀次沒坐到冬美身邊,而是到了屋角坐下了,畢竟他又不是福澤家的人,在外人眼中算是客人或是租戶的身份,那接待客人按禮儀是輪不到他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