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去的有點早了,銀行還沒開門營業。不過家里出了這樣的事了,他們今天都沒打算上學,也不著急,耐心等著,最后找了接待人員,又驗明了文件、證件,很輕松就進了重倉銀行的私人保險柜儲存房間。
他們兩個被直接關在了里面,等存放完東西或是取完了東西后再按鈴,才會有人把他們放出去——這保險箱應該也是福澤直隆的另一重保險措施了,如果他真掛了,保險箱租用到期了會通知家屬,里面的東西會直接交給冬美她們。
這種銀行小保險箱租金也不貴,只要是某銀行的長期客戶,多半都會當福利半租半送,年租金大約在五六萬日元左右,就算客戶腦子傻了在這種地方存了過于貴重的東西被搶了,那也不關銀行的事,保險公司會賠的,有專干這個的保險公司。
冬美按號碼找到了老爹租的保險箱,然后看著上面的密碼盤猶豫了一下,伸手輸入了媽媽的生日,結果不對。她想了想,又輸入了自己的生日,保險柜立馬很痛快的彈開了,直接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她也不避諱北原秀次,直接掏東西。也許北原秀次是個色狼,但起碼也是個重情重義的色狼,就算里面東西價值過億,她也不信北原秀次會起貪婪之心。她直接把東西掏了出來,發現……是個超級破爛的卷軸,木軸都腐朽殘缺了。
頓時冬美無語了,自家的傳家寶就是這么個破爛嗎?就算是古董殘成這樣了,能賣幾個錢?
她小心翼翼拉開一點點看了一眼——不小心不行,都快散架了——發現里面開頭全是一行一行的字,字跡十分難看,狗刨一樣,還沒雪里寫的好呢!
她快速看了幾行字,遲疑道:“這好像是我祖上留下來的,有一百五十幾年了吧……”
北原秀次沒伸頭去看,反而是抬頭看了看監控,提醒道:“帶回去看吧!”
他感覺這也應該不是傳家寶,從福澤家祖上留下的刀、盔甲來看,頂破天是個步戰型的低級武士,搞不好還是個半文盲……他寫的東西就算一百五十年了,估計能賣十萬円就很不錯了,而為了這點錢還不至于出這么多事。
這尼瑪弄得像是尋寶游戲一樣,想來福澤直隆雖然是個喜歡開惡劣玩笑的中年人,但也不會這么無厘頭,那這應該就是福澤家祖上傳下來的手記、祖訓了,而那份傳家寶應該直接在里面有記錄,一看就知,所以福澤直隆才在里面留了這東西,而沒再畫張地圖或留張紙條。
回去慢慢研究,給銀行的安保人員看到了不好,現在一直有人盯著呢。
冬美從善如流,將卷軸好好貼身藏起來,然后按鈴讓人開門。兩個人再次回家,而北原秀次出了重倉銀行的大門后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僅做為支部之一,這建筑物都極為氣派,再想想這家銀行的網點密布在整個關中及數縣范圍內,全日本大城市基本也都有分支機構,終于明白鈴木乃希為什么總那么臭屁了——二十歲后,她就是這家銀行的董事會成員之一了,說話極有份量,真可以隨便就決定很多普通人一輩子的命運。
福澤家的傳家寶估計也就值她未來資產的一個零頭……而這零頭就差點就弄出好幾條人命了,所以說人和人真不一樣,現實的令人發指。
兩個人來來回回折騰了好長時間,回到了家發現家里人基本都起來了。春菜正在做早飯,雪里站在那里認真指揮:“多放油,春菜,秀次都是多放豬油的,好吃!多切點火腿丁放進去,火腿也好吃,秀次每次都切一大塊的。你要向秀次學,不要那么小氣,兩兩計較。”
她看起來很歡樂,好像昨晚沒打傷過人一樣。可能是冬美命令她打的,她自己本身沒感覺,甚至可能還覺得自己表現很好,違抗冬美補習命令的事算扯平了,膽子重新又肥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