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乃希雖然經常吹牛說她是超模身材,其實就是根火柴棍,根本談不到有身材這個概念。
他覺得他說得很委婉了,而且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大家都這么熟了,互相客套沒意義,但鈴木乃希感覺頭發都要豎起來了,憋了半天氣后將碗一推,氣道:“我不吃了!”
太侮辱人了!
雪里探頭看了看她的碗,又看了看她的細胳膊細腿,搖頭道:“乃希,你這樣是不行的,只有多吃才會強壯……浪費糧食不好,會被雷劈死的,我替你吃了吧!”
她經常和鈴木乃希睡在一起,訓練時一起喝一瓶水,也不嫌她臟,拿起那一小碗飯就倒進了自己嘴里,然后又將鈴木乃希的湯一飲而盡,嘆息道:“今天沒胃口,飯不下咽,如梗在脖,我也不吃了。”
鈴木乃希愕然,我還沒吃完,那瞎眼的給我道個歉哄哄我,我還是要繼續吃的!
北原秀次掃了一眼雪里的餐盤,發現連粒米都沒剩下,似乎是好事,但看雪里表情還是郁郁,明顯失去了往日吃完了的那種歡快,似乎還處在內疚當中。
不過該給雪里講過的道理都講過了,現在多重復一遍也沒意義——他總不能直按著雪里打一頓,只能放雪里回了房間。
其實除了不忍心打外,他還有個擔憂。
他畢竟不是冬美,冬美長姐如母,打雪里的話,雪里根本沒反抗**,但他只有一個男朋友的名份,這要是責罵起來打兩下,萬一雪里還手怎么辦?
雖然依雪里的性格,99.99%的可能性不會還手,只會抱頭求饒,但那0.01%的可能性他也擔不起——他現在對按住雪里也沒把握。
雪里回房間去休息了,他將碗筷餐盤摞了摞,要走時看了一眼垂頭憋氣的鈴木乃希,奇怪問道:“你不走嗎?怎么這表情?身體不舒服?”這貨今天在大太陽下面站了三個小時,這是輕微中暑了?剛才確實吃的不多,是惡心反胃?
鈴木乃希看了他一眼,爬起來就走,氣道:“我不舒服,我屁股疼!”
北原秀次本想幫她看看身體情況,但看她走路還是挺穩的,又看了一眼她的小裙子,沒找到屁股在哪,覺得可能是鴨子坐久了,屁股沒肉硌得骨頭疼,應該不是大事,便隨她去了。
他回了自己房間,給陽子回復了郵件,感謝了她的加油,又給冬美也回了郵件,說明這邊一切都好,然后又按摩了一下自己的右臂,好好涂了點活血化瘀的藥膏,增強氣血運行速度——現在他身體其實挺強壯的了,但只要是人體就有相對脆弱的部位,他也不例外,這連續高強度高負荷的投球,給他的關節帶來了極大負擔。
而且現在沒地區大賽那種可以養一周時間再參賽的便宜事了,正賽賽程還是挺緊密的。一回戰他可以休息四天,二回戰就只能休息兩天了,三回戰更少,只能休息一天,四回戰也是休息一天,然后一天一賽到決勝——不被淘汰的情況下,而且這還是修改完后的賽制,以前像是八強戰四場都是一天打完的,總算是因為廢了好幾個投手后才改成了八強戰分兩天打。
這么緊密的賽程,不好好保養怕是堅持不下來。
他涂好藥膏后翻著參考書看了一個多小時,又翻了翻雜書換了換腦子,再看了十幾頁參考書——比賽期間封閉式管理,所有人都關在這小旅館里,一人一個房間,他又不想去大廳里找別人聊天,只能在這兒看書消磨時間。
他拿學習當娛樂,到了晚上十點多給雪里發了封郵件,然后又翻著書等了一會兒,拿起手機來看了看,發現雪里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