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喜的話,總算努力了這么久還是有點收獲的,并不是一無所得;說悲的話,只差了那么一點點也許就能拿到優勝了,實在令人惋惜了——在所有體育競賽中都一樣,第二名估計最郁悶的。
授了旗,頒發了優勝盾后,真田會長便走下了禮臺,開始給兩支隊伍中的球員頒發獎牌,這個就是給個人了的。
兩名關西高校小女生跟在他后,一個托著放獎牌的盤子,一個整理好緞帶遞給他,而他親手一個一個給隊員掛到脖子上——私立大福的隊員是金牌紅色緞帶,巨野高校是銀牌藍色緞帶。
等所有人都得到獎牌后,這屆夏甲就算是正式結束了,兩隊各自退場,全場觀眾開始起立持續的鼓掌,而候在場邊的媒體終于沖了上來,開始抓著兩隊隊員進行采訪。北原秀次自然是重中之重,但他不太喜歡這些,扯著興致勃勃很想對著鏡頭感嘆一番的雪里逃往了更衣室。
不過依他的身手還是差點給圍了起來,多虧了雪里那把子怪力幫忙才成功逃脫。隨后他在更衣室里等了好半天,私立大福眾人才返回了更衣室,不少人雙目紅腫,估計對著鏡頭淚崩了,內田雄馬似乎哭得尤其厲害,進了門眼上還掛著淚珠,捏著胸前的金牌都有些發抖。
北原秀次早已經換完衣服了,看著內田雄馬呆傻坐在那里只是在看獎牌,覺得他是激動壞了,不由開玩笑問道:“內田,你這是高興的傻了還是在想獎牌準備送給誰?”
內田雄馬上次參加甲子園時準備把勝利獻給坂本純子,只是沒成功,也不知道這次他拿到了獎牌會不會再給坂本純子送去履行諾言,或者會送給暗戀中的繪木花美?對此北原秀次很好奇。
內田雄馬看了他一眼,郁悶道:“我要自己留著!”這是他用十年單身換來的,代價太大了,早知道那么靈,當時就許愿減壽十年了。
北原秀次聽著他的語氣,感覺內田雄馬這賤人竟然好像不太高興,臉上不像是喜悅之淚,不由很是奇怪——內田雄馬是真喜歡棒球的,一年級就夢想能在甲子園打一次球,現在不但球打了,還拿了冠軍,理應狂喜才對,怎么這鳥樣?但他還沒來得及再問問,就給鈴木乃希抓走了,要帶他去醫院做詳細檢查。
他不想去,但鈴木乃希這才難得發了拗,不依不撓,最后他沒辦法,還是給弄到醫院去了,結果情況和他判斷一樣,需要靜養一個半月左右,還重新上了藥做了固定,看起來更夸張了。
他覺得多此一舉,不過醫院里大夫最大,非要這樣他也沒辦法,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弄好,還和大夫護士握了手,給他們簽了名,這才可以脫身。等回到了小旅館發現眾人更興奮了,正圍著赤紺大旗合影,然后瘋狂發給所有認識的人。
學校的理事也趕到了,興奮的臉冒紅光,表示學校要請大家吃慶功宴,不過門外聚集了大批記者,出去肯定沒好果子吃,最后只能叫了豪華外賣便當先臨時湊合一下。
北原秀次是想當晚就回去的,可惜還是不行,還有一系列賽后活動等著他。朝日新聞的專訪要應付一下,甲子園史料館也要來找他要些東西當紀念品放進館里展覽,其他亂七八糟的瑣碎事更多,結果又足足花了一整天——他比較忙,別人較為輕松,鈴木乃希索性放了一下午及半晚的假,解除了門禁讓大家出門逛了逛。
好歹來一趟關西了,怎么也得讓大家買點土特產帶回去。
等比賽結束的第三天,他們才帶著赤紺大旗和優勝盾乘大巴返回名古屋,結果受到了熱烈歡迎,足足有上千球迷以及學生在私立大福學園迎接他們獲勝歸來,名古屋的電視臺、電臺、報紙、雜志更是不甘示弱,要給他們做專題報道。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北原秀次不想湊這個熱鬧,剛進了市區就領著雪里下了車,自己掏腰包坐出租車回純味屋,而出租車司機一眼就認出了他們這對火熱CP,雖然沒給他們免了車費,但打了七五折,還一起合了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