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狗鼻子好使的,貉的嗅覺也很靈敏,畢竟和狗是表兄弟。
北原秀次重復了七八次雪里的名字,八貍很機靈,似乎明白了過來,帶頭向中午吃飯的溫泉洼地去了,又從那里就奔著山里去了。
它聞著味帶路,直接圍著山轉了半圈,北原秀次小步跑著有點懵了,雪里這是吃飽喝足繞山狂奔嗎?而且這二貨還不走人道,哪里崎嶇走哪里,上竄下跳的……
他轉頭向春菜問道:“怎么樣,累不累?”
春菜靜靜道:“我沒事,歐尼桑。”
“來,我背著你,這樣能快一點。”北原秀次看看前面那陡坡,不用八貍他也能看出雪里從這里下去了,痕跡很明顯,有不少斷掉的枝葉,但雪里皮粗肉糙,刀槍不入鐵金剛一枚,跳下去也沒事,春菜就不太行了,肯定很慢。
春菜也沒猶豫,這也不是北原秀次第一次背她了,直接趴到了他的背上,隨后兩個人的速度就快了起來——看沿途痕跡,雪里是一路不知道追什么東西或找什么東西,在山上七繞八繞的。
北原秀次背著只有七十斤的春菜,一路高爬低竄,而春菜靜靜伏在他背上,面色平靜。就這么跑了十多分鐘,他們很快聽到了水流激蕩聲,而八貍帶路直接跑到了河邊,開始對著地上鴨子叫。
北原秀次快步跑了過去,發現地上擺著一雙木屐,一雙沾滿了泥點的白襪子以及一部手機,而且手機還在響。
他接了起來,里面頓時傳來了冬美的憤怒咆哮:“你死到哪里去了,馬上滾回來!”
“是我!”北原秀次答了一聲,而冬美在電話那頭呆了呆,問道:“雪里呢?”
“我只找到了手機,等等給你回電話。”北原秀次把通話切斷了,然后開始查看周圍情況——面前是一條不算窄的河,河水很清澈,河灘上布滿了白色的鵝卵石,就是他釣魚的那條河,只是離他釣魚的地方很遠,左右視線所及的地方也沒有橋,對面也是一片淺灘連著山林。
春菜也呆呆看著河水,面色有點蒼白,失魂落魄地說道:“歐尼桑,二姐是不會游泳的,國中她在游泳池里差點嗆死,大姐就不讓她下水了。”
北原秀次輕輕點頭,這他知道,雪里號稱帶著兩個木瓜,下了水只會潛泳,一潛到底浮不起來——雪里在地面上是接近無敵狀態,下了水就是一只秤砣。
她把手機和鞋襪放在了這里,明顯是主動下水的,是被人騙進河的?但她平時是假傻,真有危險了,野獸一般的直覺也不是開玩笑的!
那是被鬼迷惑了?
北原秀次面色冷了下來,開始脫衣服,他要下河去找一找,若是雪里真遇害了,哪怕對方是鬼他也絕對不會善罷干休。
刨了荒木家歷代所有的墳,自學陰陽術或是找專業人士把他們全都投入十八層地獄,燒了鳴山,毀了荒木月那女鬼珍視的所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