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大美人做服務生,是不是生意會更好啊?
我是這樣認為的,從我洗的盤子碗的數量看,也能得到證明。可是,江伯伯、伯母沒我這么樂觀,她們小心翼翼地從各種縫隙和玻璃窗口,追蹤著兒媳婦的身影,深怕哪件事不對勁,引爆了這顆定時炸彈!
讓他們想錯了,炸彈并沒有爆炸。
最后一桌客人的菜也上齊了,江伯母敲了敲架子,說:“娜娜,先不要洗碗了,洗手吃飯吧。”
我洗了手出來,看見大美人在仔細地清理菜單和結賬小票。她居然會打算盤,還是那種大木珠的算盤,讓我大大地驚訝了一把。
看她算完了一筆,我笑道:“春曉姐,您這手藝是啥時候學的?太驚艷了!”
她看了我一眼,難掩笑意,說:“你不知道吧?這是我老本行,我本科學的就是會計。”
“是不是啊?”我心思一轉,八卦道,“您跟江老師是同一屆的校友?我原以為你們都是學中文的。”
她搖搖頭,念念有詞地又算完一筆賬,才用那雙美目瞄了我一眼,說:“誰跟他是校友?嘁!”
啊啊啊!八卦的味道!連校友都不是,究竟是怎么認識的呀!看著她熟稔平靜地撥拉算盤珠,我忍住了繼續挖掘的沖動。我得見好就收,別把大美人嚇跑了,惹惱了,就前功盡棄了。
我想回房間找旭哥和岳林,中途被老關給絆住了腳步。他在做食雕嗎?他坐在靠窗的桌子旁,手里是一只新鮮脆嫩的西葫,順著表面的弧形,他雕刻著一方圖章。
我仔細地看那圖章里面的幾個字,原來是:花好月圓!要不要這么驚才絕艷啊?那西葫多么脆嫩,要如何把握力度,才能使雕刻順利完成啊?
老關這是婦唱夫隨嗎,他老伴宋姐姐的食雕簡直出神入化,老關這是想給老婆驚喜嗎。
我看了一會兒,沒敢打擾。悄悄離開,去了后廚。
江伯伯老兩口在做我們幾個人的飯食。他們動作嫻熟,配合默契,我看了幾秒鐘,也沒敢打擾,還是去找旭哥和岳林。
臥室里,他們倆面前的四個菜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一人兩罐啤酒,倒也比較節制。小三子擠著疊成豆腐塊的被子,睡著了。
我走過去,拉出被子角,蓋在小三子身上,他睜開眼睛看看我,把小腦袋縮進被子里,繼續睡了。
“娜娜,”岳林輕聲兒叫我,說道,“在我跟旭哥的討論之下,對,還有小三子的參與。我們已經基本還原了昱久被害的過程。”
“是嗎?”我在床沿兒坐下來,問道,“有沒有什么實實在在的證據啊?別都是你們倆、你們仨想象的、杜撰的。”
旭哥道:“可惜昱久失憶了,”搖搖頭,他又道,“好在,他失憶了,不然,那些記憶也會讓他留下心理陰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