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覷,照無眠一臉的后悔加不滿。
月有缺摸著被燙傷的地方,藥膏已經全部干了,燙傷的紅斑也一點都看不出,更關鍵的是那里清清涼涼一點疼痛感也沒有。“馮巖知道此事,應該會來找我們,到時候我們干脆把他捉了審問,你覺得呢?”
照無眠聽了,面色依舊沒有緩和:“只能這樣了!”然后又問:“宮師弟最近找過你嗎?”
“沒有。”
“御師兄也沒找過我,不知道他們在哪里怎么樣。”
“御乘風有什么好擔心的。倒是你!”月有缺站起來離開:“太性急。”
“關乎那么多條人命,關于掌門顏面,我怎么能不急。”照無眠立刻辯解。
月有缺回頭看他:“急者波不平,靜者清見底。御乘風的爺爺生死一線,那是至親,他能做到為什么你做不到?”
“我…………”照無眠張口,眼里除了困惑還有一絲愧疚,無力否認月有缺的話,在他心中對事,對人就像一團熱情的火,難以平靜,師父說這是他的益,也是他的弊。
照無眠是個孤兒,被宮綺戶撿了帶回青城派,御乘風比他大一歲,但他們同年入門,同年拜師,師父也是秉正執教,他和御乘風之間到底之間,到底差了什么呢?
照無眠與蒼耳之前已經和馮巖碰過面,他是個卑鄙小人,所以他們一直保持警惕。
當天晚上平安無事,第二天也無動靜。到了第三天,一早天開始下雨,吃過午飯三個人就呆在客棧大廳里閑聊。
“那個馮巖,是不是上次被我打怕了,所以不敢來了?”蒼耳那日又去鐵匠鋪找人,結果那里已經人去樓空了,回來后提防了幾天也沒人來,實在悶的慌。
“不會,小人最記仇,那鐵匠應該是他親哥哥,他是不會罷休的!”此時照無眠也換了打扮,換了一身銀灰色的衣裳,頭發也全部放下,扎了半個小包掛在腦袋后面。
“唉~那他快點來啊~我都等的累死了!”蒼耳看著門外的大雨,天都下黑了,真是無聊透頂。“哎,不如我們找個茶館去聽書吧!”她突然提議,總不不能今天又是在客棧里渡過吧~
月有缺長這么大還沒聽過說書,立刻附和。照無眠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不去,你就一個人呆著吧!”蒼耳看他的樣子,也不高興多說,帶著月有缺向店小二借了傘就出去了。
兩人各持一傘走在街頭,蒼耳早就看上一家茶樓,直接過去,里面說書的正要開始。
“來巧了,那邊有位置!”坐下后,兩人點了茶水小吃,開始聽書。
今日說書的講了一段,孝子三郎救娘的感人故事。
蒼耳聽到最后淚眼汪汪,聽客們都走完了,她還沉浸在悲傷之中。
“蒼耳,我們回去吧~”月有缺看外面雨停了,就喊她回去。
“嗯!”蒼耳吸了吸鼻子,月有缺看她如此“噗嗤”一下笑出來。
“有什么好笑的!“蒼耳用袖口又把眼睛擦了下,率先走出去:“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三郎的娘那么可憐,你還笑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