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葉形悄悄出來,小心地巡查每個院落。馮巖到底瞞了他多少?變十三江湖少有,門派里都知道他與自己關系,所以他去藥房沒人會起疑,但是那刀是陳志的,應該和他沒關系吧,不過他私子帶著周星去找照無眠麻煩,又是什么意思?難道想去搶血玉,占為己有?
葉形一邊想,一邊在山莊中搜尋著馮巖的身影。他又從一個地方出來,仍然一無所獲!可惡,到底把人藏到哪里了!得趕緊滅口啊!
雞鳴天亮,宮闕揉著惺忪的雙眼起來練功,過了一會,月有缺也起來了,看到院子里的練功的人。胯蹲的深,腰背也夠直,就是不曉得穩不穩當。于是他過去,宮闕也注意到他,笑著跟他打照顧,月有缺也回以微笑,然后朝著他的腋下撓去。
“哈哈,有缺,你干什么呢!哈哈、快住手!”宮闕這個人很怕癢,笑成一團,沒堅持多久就倒在地上。“喂!你撓我癢癢干什么!”
“看你的步子穩不穩!”月有缺拍拍手站到一旁。
“你這樣檢查的,我還是頭一次見!怎么樣,合格了嗎?”宮闕繼續躺在地上休息沒有起來。
月有缺撓他癢的時候,其實腿部是靠著他的膝蓋,手掌也接觸過他的腰腹,還不錯,這些日子是沒有偷懶。他從懷里拿出宮闕還過來的玉環,斷掉的繩子已經換好,又貼身養了這么多時日,“勉強過關,這東西給你,別再丟了!”說著把東西扔給他。
宮闕伸手去接,打開手掌,看著那塊玉環,呵,有缺還真是!他重新帶到脖子上,半開玩笑的說“喂,玉師父,什么時候開始教我功夫啊?”
“看你這么誠心,那就現在吧!”月有缺從一旁樹上折下一根樹枝朝著宮闕打去。
宮闕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兩人打成一團。
蒼耳透過窗子看了始末,“這么大個人,還去撓人家癢癢,真是無聊!”說著皺著眉頭“啪”的下把窗子關起來。
到了下午,葉家姐弟過來辭行,葉形昨晚把御劍山莊翻了個遍,也沒找到要找的人,但是照無眠和那個玉公子都在這里,人一定被他們藏起來了!他無精打采的跟在葉魅身后。
葉魅如此心甘情愿的離開,因為她明白,此刻御乘風的心思不會放他身上,其二,也想回去問問她娘有沒有解毒的辦法。雖然只是屋里見了一面,但是葉魅對那個老爺爺備有好感。只是被夸了幾句,她就如此上心,葉魅真是很喜歡御乘風啊!
御乘風和御夫人一直把他們送到莊子外面才回去。
到了莊子里御乘風問他們:“快說,你們有什么收獲?”
“你怎么知道我們帶人回來了!”蒼耳一下把事情說破了。
眾人聽了都樂了,一起去了鑄劍坊,馮巖被綁著,扔在一個壞掉的煉爐里,屋里面本身就熱,爐子里更加悶氣,昨天葉形他們過來,就沒人過來給他送飯喂水,他們過去時人已經熱暈了!
照無眠把他拎出去放到樹蔭下,潑了瓢井水,才逐漸醒過來,但依然軟著,沒有力氣!
“怎么回事?”御乘風問,照無眠說了那晚的情況,“跑了兩個人?”但是他只看到一個人回了葉尋的院子啊,“都沒看到長相?”
照無眠搖頭,月有缺想到與他交手的那人:“與我交手的人出招兇狠,而且馮巖好像叫他大少爺!”
“大少爺?”那一定是葉尋了:“那是葉海的大兒子葉尋!”
“葉海的大兒子?”他們都不清楚,于是御乘風又解釋了一下。
照無眠他們回來之后已經問了馮巖幾次,陳志的刀怎么會在他手上,居鷂派的事是不是葉海帶他們做的。但是他一直都不作回答,只是說栽倒他們手上自認倒霉,要殺要剮隨便,反正他什么都不會說的。后來還是陳歡想到主意把他扔到壞爐子里。
“馮巖!刀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御乘風蹲下身子跟他說話。
這個時候再看馮巖,嘴唇皸裂,臉色蒼白沒了原來的神器樣兒,但他就是閉著嘴不出聲。
“你要不說,就再把你扔到爐子里去!”御乘風發狠
“你把我兒子怎么了!”陳歡突然出現,才幾日沒見,人已經胖了一圈。他毫不客氣的捶打著地上的人:“那刀明明是我兒子的!玉公子怎么在你手上奪下!你把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