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姑娘,想不到居鷂派還有這么好的避暑之地!”蒼耳還是出來了。
“蒼姑娘……”文蕊看著她又看看照無眠。“你怎么也過來了。”
“我啊~”蒼耳站到照無眠身后:“這兩天太熱了,他帶我過來涼快下!”說著還推了照無眠一下。“現在涼快多了,咱們回去吧!”然后不由分明的拉著他離開。
文蕊也沒送他們,進了冰窖,她確實是來冰西瓜的。進入冰窖后,走到一面墻前,敲了機關進去。冰棺面前多了一具跪著的冰雕,輕薄的冰沙覆蓋上人的皮膚上,里面凍著的便是葉海,至死他的雙眼都沒閉上。文蕊撇了那尸首一眼又去看看師父,接著若無其事的離開。
西瓜是香椿回家談親事后帶上來的,冰冰涼涼的最好吃了。想到這個文蕊的步伐也輕快起來,等入了秋,就先讓她嫁人,需要之時再召回來~
照無眠被蒼耳拖著下山,他用力地甩開拉著衣袖的手:“為什么撒謊!”
“我要問她,把葉海的尸體放哪兒了,你覺得她會承認?”
“我不是說這個!”照無眠鎖緊眉頭:“我是問你,為什么要誣陷文蕊!”
蒼耳愣眼看著他,好像冰窖里的涼氣還沒散盡一樣,嘴巴哆嗦了下:“你說什么?”
“上次,呂師姐中毒,你也懷疑是她做的。”說著照無眠臉上開始有怒氣:“文蕊與我們相識已久,你看著心中不爽。但是她已經離開青城山,你還揪著不放做什么?”
“啪~”
照無眠的話音剛落,蒼耳不自覺的一巴掌打到他臉上:“照無眠,你就是這樣看我的!”說完她的眼眶立刻紅了:“我承認,斷崖救你是有目的,但那之后,我何時再算計過你!文蕊殺了葉海是我親眼所見,你信也好不也罷,但千萬別覺得我是想嫁你,才做出這樣無聊的事!”
說完她深吸氣,濕潤的眼中帶著倔強,照無眠的話讓她很是受傷。:“照無眠,我只是要嫁你,又不是真的喜歡你!別自以為是的加入你的想象!”
照無眠聽著她的驚人之句,胸口有種說不上的堵塞感,不過臉上的疼痛讓他保持清醒:“不喜歡最好,被你這樣的女流氓纏上,實在叫人頭疼。你趕緊走吧,別再纏著我了!”
女流氓?!蒼耳聽了這話心里更加氣憤,甩頭就走。
一陣大雨突然而至,像是從天上潑下的一盆水,把蒼耳淋的濕透。地上的泥也把紅色的繡鞋染色。
“混蛋!自以為是的人!誰要陷害那個文蕊啊……”蒼耳一路罵著,滿腹的委屈發泄在雨水中。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凡事都看的開的人,這次出門尋夫的堅持,讓她變得疑惑。
照無眠的話只是讓她覺得委屈,真正難過的是想到玉有缺的那一瞬間,如果此事是同他說的,他一定會信的,想著想著淚水就不自覺的留下來。
蒼耳站在雨中,心中很是挫敗。對照無眠已經失望,但對玉有缺…“混蛋!混蛋!”想想她又懊惱的抓起濕漉漉的頭發。
“蒼耳……”
蒼耳聞聲抬頭抬頭,油布傘下一片晴天,“玉有缺……你怎么來了?”那人雖然撐著三,頭發和衣衫也濕了,這雨真大呀!
月有缺看著濕透的人,拉起她的手離開。蒼耳的鞋子濕透了,走著走著,不小心掉落,人一歪,白白的腳丫踩到泥里。月有缺見狀把她打橫抱起,蒼耳輕呼著落入溫暖的懷中,兩人誰都沒再說話。
一會后,月有缺進了一處破敗的房子,宮闕正光著膀子在火堆邊烤衣服,聽到動靜:“人找到了?一開始自己去就是了,非要讓我去,又半路把傘搶過去,害得我淋雨回來……”他說著轉身看到蒼耳,立刻把半干的中衣穿上:“蒼姑娘···”
原來月有缺在山下碰到寒刀門的人后,并沒有走的太遠,宮闕下山就遇見了他,兩人一路走著,見到一個破房子,月有缺走進去,然后便讓宮闕回去。寒道門如此興師動眾,得到的消息一定不會錯的,所以他想讓宮闕看著些蒼耳,宮闕聽了,想著自己家人都在山上,于是就回家去了。
他回去后,便一直注意著蒼耳,然后千仞門的人果然來了,葉海逃走后,眾人都去尋找,蒼耳也不見蹤影,于是留在在門派里等著,后來,正好碰到蒼耳和照無眠說話,他看著蒼耳被氣走了,于是從山林里抄了小路,一路飛奔而去。
才說了一點,外面突然下起雨。月有缺不知從哪里拿出把傘讓他給蒼耳送去。
宮闕也沒問為什么,見到他的那一刻,他的臉上就寫著不高興,除了蒼姑娘,誰能讓有缺不開心啊!于是他冒著大雨去找蒼耳,才走了一會兒,后面來了個人,把傘搶了快步離開。
宮闕看著那人罵又不是,只能頂著雨又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