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記得蕭葉說過一句“脖子”什么的,具體的不記得了。自作主張,想把周家人的腦袋拿回去復命。
哐當一聲,木箱摔在防御罩上。防御罩晃蕩了幾下,一點事沒有,木箱卻四分五裂。
三十多顆血淋淋的人頭,伴隨著木塊,從防御罩上滾落下來。
防御罩上粘上數道血痕,順著防御罩往下滴落。
防御罩是透明的,避難所里,正昂著腦袋看熱鬧的幸存者,頓時炸開了鍋。
“殺人了,”
“是人頭”
眾人慘叫著亂跑,整個避難所都亂了起來。
還沒達到目的,沙雕不急著走,圍著防御罩盤旋,嘴里不停的叫罵,越罵越難聽。
……
周利民坐在總裁辦公室內,充滿滄桑的臉上,皺紋覆蓋了眼角。
他有三個兒子,就一個女兒,就是周夢倩。前些天聽小兒子回來說,女兒和外孫女被蕭葉殺了。一下子又老了許多,一夜之間一頭黑發變成花白發。
其實他的年齡也不算太老,還不到七十歲,看上去卻像是八十多歲的樣子。
他聽著異能保鏢的匯報,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扔在地上。
一聲巨響,煙灰缸的碎片嘣的到處都是:“什么?派出去的人全部死了?”
一身黑色西裝的異能保鏢,戰戰兢兢的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回答:“是的家主,我已經確認過。雖然隔著防御罩,我還是看清楚了,正是咱們派出的死侍人頭,還有……”
異能保鏢支支吾吾,不敢說出口,生怕周利民再次發飆。
“還有什么?說。”周利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保鏢嚇得身體一抖。
“還有……還有周……周光遠的人頭。他們是被一只巨大的變異蒼鷹送回來的。那變異蒼鷹口吐人言,一直在避難所上空叫罵……”
異能保鏢最終沒敢說出沙雕罵的內容,他怕一說出口,他的人頭不保。
周利民本就脾氣暴躁,自從女兒去世以后,他的脾氣更加暴戾。稍有不慎,就拿異能者的生命出氣。
在他身邊任職的異能保鏢和在職人員,個個如履薄冰,小心翼翼,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一個棄子而已,死就死吧!”周光遠又不是他的孩子,他的死沒有在周利民心中掀起一絲波瀾。
他想知道的是,保鏢沒有說完的話:“會說話的變異蒼鷹?這倒是稀奇,說,它都叫罵了什么?”
保鏢低著頭,雙腿都在發顫,他哆哆嗦嗦的回答:“它……它說,讓……讓周家人……把人頭送給它做食物,否則踏平咱們的避難所。它……它……它還自稱是您爺爺。”
實際上保鏢并沒敢全說完,沙雕后來罵的更難聽了,連殺馬特都出來了。
所有聽到的幸存者,無不好奇的,一只變異蒼鷹而已,也不知道給誰學的那么多罵人的字眼,一句都不帶重樣的。
“豈有此理,”周利民頓時氣的渾身發抖,拿起辦公桌上的硯臺,沖著保鏢的腦袋扔了過去。
異能保鏢腦袋上頓時血流如注,他捂著腦袋,心里很恨,卻什么也不敢說。
就算他是異能者,也不敢和避難所掌控者作對,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利民看他站著不動,大罵道:“還不滾出去,把異能者全部調到城墻上去,帶上重武器。我倒要看看,我幾萬異能大軍,還抓不住一只變異蒼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