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好姿勢,他打算起身把白夜抱走,可是白夜只稍微離開了一下下椅子,煜的胳膊就堅持不住,狠狠的把白夜放下,摔在了椅子上。
煜:“?”
他臉黑了一下,倒不是白夜重,而是這具靈體太瘦弱了,竟然連白夜這個瘦小的丫頭都抱不動。
思索了一會,煜又換了個方式,她讓白夜上半身的重量全都壓在自己的肩頭,而他兩條胳膊固定住白夜的腿部,打算半扛著她。
雖然這樣的姿勢不太雅觀,但是這或許是他唯一能挪動白夜的方法。
他剛把白夜扛在身上,就感到兩腿發軟,煜覺得自己從未這么瘦弱過,但既然住在這個靈體里,他也就沒什么好抱怨的。他打算迅速的把白夜轉移到地墊上,既要艱難的移動著身子,又要小心保持著平衡,省的白夜從她肩上摔下去。
可就在他剛移動一小步的時候,醒來的白夜打破了他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
煜直接抱著白夜向身后倒去。
白夜剛醒,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發覺自己正在向地上摔去,她下意識的雙手抱住煜的腦袋,讓他避免后腦勺著地。
轟的一聲,兩人摔在地上,白夜的胳膊撞擊在地,她防護的好,胳膊倒沒什么疼痛的感覺,有疼痛感覺的是她的胸口。
白夜:“……”
煜:“!”
頭骨不愧是人身上最堅硬的地方,煜的鼻梁,戳的白夜胸口生疼,她甚至能感受到溫熱的鼻息撲在她的胸口,只不過呼吸是有些艱難。
白夜腦袋轟的炸開,她趕緊從煜身上爬起來,正經的問:“你沒事吧。”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沒事……”煜連忙擺手,他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塵土,揉了揉鼻子。
嗯……是一種想象不到的柔軟。
這一揉倒好,兩行鼻血流了出來,白夜顯得有些窘迫。
輕聲提醒:“你流鼻血了。”
煜一邊連忙拿出紗布按住鼻子止血,一邊解釋:“這是撞的,不是因為你,我沒想其他的。”
可耳朵尖兒的緋紅,卻出賣了他。
說完他開始給自己施展治療術,可是鼻血雖然有減少的趨勢,可還是一直流出來。
染血的紗布換了一截又一截,白夜眼看著被血沾染的紗布堆滿了一地,可他的鼻血卻一直沒有止住,甚至他還在一直施展治療術。
堂堂六級治療師,怎么可能連流鼻血都止不住,而能解釋他止不住血的原因,只有一個。
等到煜好不容易止住鼻血,白夜才有些小心翼翼的問他:“你難道是患有出血癥?”
煜清理干凈自己臉上殘留的血跡,一邊把地上那些無法用的紗布丟進簍子里,一邊回答白夜的問題:“的確如此,不過沒什么大礙。”
這叫沒什么大礙?白夜不解,那什么才算有礙,得了這種病,肯本無法治愈,他就是個瓷娃娃,摔不得也傷不得。
若是傷口止不住血,他很容易就會失血過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