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早知會進入第二個過程，但沒想到會這么快。
第一個過程，只用了一個時辰，而這第二個時辰，已經進行了三個時辰，但是目前竟然才只有十二人通過。
時間對不上。
如果標記有兩百個，那么絕不可能只有這么少的人通過。
現在只有一個可能，標記上出現了問題。
可能是有心之人在標記上動了什么手腳，又或者是本次考試本就有標記上的問題，等著考生去發現。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白夜拿著手里的雞骨頭，朝草叢迅速打去，明明沒有什么殺傷力的雞骨頭，卻是結結實實的釘在了草里。
“出來。”
草叢里的人慢慢挪出來。
“白公子。”
白夜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孫全執，他怎么有些，陰魂不散的，看他身上的那些草葉子，恐怕蹲的有一會兒了，絕不是偶然找到白夜的。
“你怎么找到我的。”白夜瞟了他一眼，就繼續吃著自己手里的野雞肉。
孫全執看她吃的滿手是油，眼里閃過一絲絲嫌棄，但還是忍了下來，坐在篝火的另一旁。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的荷包，不過如今已是扁扁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稍微花點銀子跟別人打聽一下，我就摸過來了。”
白夜不看他，咽下嘴里的肉，才緩緩開口：“這些臟錢，你倒是花的心安。”
貪污受賄的銀子，不知道是從多少人那里壓榨出來的，白夜用從他這里得來的銀子經營萬象市場，還每年都會救助那些山村貧困的人。
她知道在山村里生活的艱苦，雖然也會有王婆子這樣的貪婪人，但并非是每人都如此，她還是堅信，這世道是好人多。
孫全執收回荷包，有些自嘲一笑，低聲嘀咕：“所以報應馬上不就來了。”
白夜斜看他一眼，沒聽清。
“白公子，這次考核，你還差多少標記。”
“怎么？你想從我手里搶？”白夜吃下最后的肉，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油水，把帕子丟進篝火里燒掉。
她拍了拍手，好整以暇的看著孫全執。
“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哪敢從你手里搶東西。”說罷孫全執從懷里開始掏東西，哪里藏的都有，鞋子里，腰帶里，整整齊齊三樣擺在地上。
拿出的時候，他身上的名牌還摔在了地上，摔破了一個角，不過他可沒空在意這些。
這都是這次考核的標記物品，他把東西放到白夜跟前。
“你這是什么意思？”拿夠了東西不出去，還特意跑來找她，白夜挑眉：“賄賂我？你不辭辛苦想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白公子見過我妹妹曉霜吧。”
白夜微微點頭，心里想著自己有什么事能跟孫曉霜有關，讓孫全執這么找自己，她見孫曉霜也不過只有兩三面而已。
“那你覺得我妹妹怎么樣？”
“倒是活潑，挺直率的，跟你……不太像。”算是從淤泥里長出的一朵純潔的蓮花吧，不蔓不枝，孫家唯一沒長歪的孩子。
孫全執沒有在意白夜對他的不屑，提起孫曉霜的時候，他難得正經，看起來好像只是一個關心妹妹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