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的傷口,是自己割的吧。”
她知識懂得不少,哪些是自己劃的,哪些是不小心弄的,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都能看出來?”李慕言顯然沒想到能被白夜看出來,這確實是他剛剛在府門口,拿守衛的刀自己割的。
“看的多了就認識了,希望二少爺以后能夠愛護自己的身體。”
白夜抿著嘴,不懂李慕言為什么要這樣做,一些斷手斷腳的人都在想著怎么好好活下去,卻還有些四肢健全的人總想著傷害自己的身體。
她幫李慕言重新上了藥,小心包扎了起來,最后又叮囑了幾句,但是李慕言自她開始包扎的時候就沉默了,直到包扎結束才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話。
“你包扎的手法…很獨特。”
白夜愣了一下,看向他的前臂,包扎手臂的時候,用這種螺旋回返的方式包扎是最方便的,好像她一直都會。
“這個方法……應該每個懂醫的人都會吧。”
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漫上心頭,李慕言猛然抓住白夜的手腕,把她嚇了一跳。
纖細的手腕仿佛一用勁就會折斷,他仔細盯著白夜,像是把她與自己記憶中的小女孩比較,她的眼睛璨若流星,跟記憶中的一樣,這更是確認了李慕言心中所想。
八年前他與大哥去了一趟簾山寺為母親祈福,他看那桃樹上長了熟透的桃子,見周圍沒人,悄悄的挑了一顆最大的桃樹爬了上去,想摘幾顆桃子嘗嘗。
他摘了買懷的桃子,卻腳底打滑從樹上摔下來,還好那桃樹沒有很高,他也沒有斷胳膊斷腿,就是胳膊摔在了一塊碎玉上,劃出來一道口子,往外冒著血。
氣憤的他把那碎玉扔過了墻頭,他坐在地上疼的抽氣,不一會就有一個小女孩走了過來,她的穿著像個小姐,見他受了傷,就小心的給他清理包扎了一下,并叮囑他別忘了回去上藥。
李慕言問她怎么會來到這里,她說她在找半塊玉佩,李慕言一囧,便說自己沒有看到,甚至沒敢問她是哪家的小姐。
后來李慕言還偷偷的去看了一下墻頭外是什么,沒想到竟是一片池塘,而他急著回家就沒再去尋那玉佩的下落。
他不敢想,自己竟真的認錯了人,他把八年前救自己的那個小女孩當成了何暗香,更是不顧家人反對要娶她回來。
“二少爺,你這么抓著我是為何事啊?”白夜用力氣掙開,但是這個小身板,竟沒能逃脫,果然是在夢境人生里。
“八年前,你有沒有去過簾山寺?”他松開白夜,渴望從她嘴里得到確認,他最近一直被這件事折磨,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
白夜揉了揉手腕,不懂他什么意思,但還是從自己已知的記憶中告訴他。
“從前在何家的時候,老夫人每年都會帶著家里的少爺小姐,去簾山寺祈福幾次,不知道二少爺說的是哪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