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禾兒苦著一張臉,嫌棄的捂住了口鼻,半掩在江云萊的身后。
宗淵認可的點點頭,眉頭一挑:“看這服飾好像是鳴劍宗的弟子。”
說著又看了幾眼面孔朝下的尸體幾眼,一腳將其踢翻了過來。
“是他。”
雖然面孔已經是摔的鮮血直流,但是江云萊還是一眼認出了尸體是誰,不禁有幾分吃驚。
這位鳴劍宗的弟子,就在剛入秘境的時候還曾經口出狂言,貶低清虛門,還未等自己出手,現在竟然就這般凄慘的死在這山崖之下,出現在自己面前。
真是世事難料。
“我想起來,哼!這般目中無人的弟子,活該他死在這。”
苗禾兒也認出了此人,一臉的憤恨。
江云萊看著眼前這個以古怪姿勢爬在巨大巖石上的尸體,微微蹙起了眉頭沒有,整個尸血肉模糊,手腳都呈一個詭異的姿勢扭曲著,在其頭頂郝然有一個巴掌大的血洞,紅白之物都裸露在外。
江云萊忽然眉頭一皺,俯身從尸體旁邊撿起一根摸上去堅硬無比,邊緣處更是閃著淡淡的烏光的羽毛。
“這是?”
宗淵臉色微微一變。
“你們還記得之前在石林中聽見的妖禽鳴叫嗎?”
江云萊若有所思的抬頭看了看廣袤的夜空,凝重的問道。
“這下子麻煩了!看這人被一爪抓碎天靈蓋的樣子,我都不敢想象這妖禽有多兇狠。”
宗淵當然沒有忘記。
對于不會飛行的練氣弟子而言,妖禽不同于妖獸,往往是比較難對付的,妖禽會飛,如果自己打不過想跑,只要其展翅一飛后,就很容易被追上;要是再碰到一些會遠程攻擊的妖禽,那就更是只能自求多福了。
江云萊略一沉思,當即搖了搖頭,當即熄了繼續向這座山峰探索的心思。
“這妖禽修為遠超你我,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繞開這座山峰吧!...你們將他身上的儲物袋找出來分了,即刻就走。”
宗淵苗禾兒聞言雙眼一亮。
“宗淵大哥,這種好事就交給你了!”
苗禾兒聞這開始發臭的尸體,伸出的瑩白小手像是觸電一般的縮回來。
對著高大男子笑得乖巧又可愛,心里卻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免費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你....哎,算我倒霉。”
宗淵見此無語至極,認命的在鳴劍宗男子身上摸索了起來,片刻功夫后就在其腰間扯下兩個儲物袋,在將其身上一搜之后,就丟出一張烈火符,將其尸體化作了飛灰。
“雖然他與二位道友有過不友好的經歷,但好歹也是同出元靈域的修士,還是不讓他暴尸荒野吧,還請道友見諒我的自作主張。”
宗淵站起來來,一臉陳懇的向江云萊二人一拱手。
江云萊見此這才認真的打量了眼前這個神隱宗的男子幾眼,像是重新認識了此人一般。
“無妨,本就不是真正的深仇大恨,更何況人死如燈滅!此事就算過去了,想不到宗道友還是仙門中少有的古道熱腸之輩!”
說著又對男子笑了笑,淡淡的說道:“真是令云萊刮目相看!”
“哈哈,江道友說笑了!”
宗淵坦蕩的搖搖頭。
“好啦好啦,我們不都是這樣的人嘛!快打開看看,我都等不及。”
苗禾兒一臉的興奮。
“哇!好多寶貝!”
一股霞光照亮了三人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