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繼同聞言站了出來,“各位好,說實話,這案子師傅之前一點都沒給我透露,也真不怕我砸了他的招牌...”
“哈哈...”,現場響起了善意的笑聲。
彭繼同等大家笑完后,才繼續道,“至于案發現場,我也是剛剛才看過,分析的有什么不當之處,大家盡管提。”
“先來看案情吧,妻子在家中被殺,丈夫報案,那么通常來說,丈夫的嫌疑是比較大的。”
“本案中,丈夫去縣城辦事,因天色晚又下暴雨,所以無法趕回,這并不是一個十分有力的不在場證明。”
“因為雖然有賓館入住記錄,但無人可以證明他當晚一直都在房間內,且從縣城到該村家中,車程也只需一個多小時。”
“相信大家看過現場后,都有一個疑問,那個屋子究竟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因為那里實在是太干凈了,門鎖未被破壞,沒有外來人指紋、沒有反抗痕跡,甚至除了被害人,看不出絲毫不妥。”
“如果是丈夫所做,那么以上大部分問題都將順理成章。”
看到許多人點頭表示認可,彭繼同沒有什么得色,而是繼續分析道,“但是案件到了這里,卻并沒有明晰,我們仍舊無法解釋被害人是在哪里被溺死,為什么屋內毫無反抗痕跡?”
“所以我本人更傾向于這里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換而言之,就是殺人移尸,于是問題又來了,既然已經在外面將被害人殺死,為什么要移尸到被害人住所?”
現場陷入沉思,包子默配合的接道,“嫁禍?”
彭繼同點頭,“我覺得有很大可能,兇手就是這個想法,想把我們的目光引到丈夫身上。”
彭繼同的一番分析,合情合理,就連許多老同志,都不由的點起頭來。
雖然只是案情分析,還沒有實證,但只要有了方向,后續也就是按部就班的工作罷了。
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案情確實分析的不錯,不愧是“北連”的弟子。
彭繼同謙虛的擺手坐下,反倒是連泰,聽完自己徒弟的分析后,不置可否。
雖然配合了下彭繼同,包子默還是適時提出質疑,“你懷疑是他人嫁禍的論據,在于現場十分‘干凈’,那么就不可能是丈夫作案后,清理了現場嗎?”
“而且你這個想法,也很可能是丈夫鋌而走險,兵行險著,故意引導我們這么想,反而借此脫掉了嫌疑。”
呃,包子默的分析也不是沒有道理。
世事就是如此復雜,任你正著反著,都能說出個道道來。
現場大致分成了兩派,一是挺彭派,認為是第三人偽裝嫁禍丈夫,依據除了現場的“干凈”程度,還有走訪排查出的線索。
本村有人和中年婦女有矛盾,白天剛激烈的吵了一架。
另外一派自然就是護包派了,他們堅信老婆死在家中,丈夫是第一嫌疑人,依據自然是現場指紋除了被害人和她的丈夫,沒有第三人。
而且經過走訪調查,被害人和其丈夫的關系,似乎也沒那么和睦。
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連泰則在臺上居中而站,對兩派人的爭論都沒有回應。
忽的,他看到了始終未發一言擺弄手機的閔學。
想起彭繼同的話,不由發問道,“閔學,你怎么看?”
兩派人頓時俱都一靜,尼妹!又來?怎么又是閔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