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包區范圍并不大,很快便有了結果。
除找到了另一幅豪斯騰博格的油畫外,還有一包現金,大約有百萬左右。
唐睿這時,也看到了凱爾的沉默,他專門拎著東西到了凱爾跟前,那意思好像在說,小子,讓你再叫喚?
看到警方又搜出了東西,而且那個歪果仁也不再高喊“抗議”了,周邊人群突然畫風就轉了。
各個變成了事后諸葛,什么“早知道這個外國佬不是好人”,“賊眉鼠眼的樣子”,“威武霸氣”,“為我華夏公安點贊”一類的詞兒又出來了。
唐睿偷偷沖著閔學豎了個大拇指,心里琢磨著是不是該把人從一支隊手里搶過來,太好用了啊!
不對,不該用“搶”這個字。
聽說市局那邊的指令,只是讓閔學到刑偵總隊,而沒規定具體分到哪個支隊呀?
所以,閔學完全可以屬于任何一個部門啊!
這么一想,唐睿把握大增。
閔學完全沒注意唐睿的動向,他此刻正看著現金猜道,“剛才那人是來賣畫的?”
凱爾一聳肩,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但閔學估計**不離十。
不過這么一來,作為單純的買賣雙方,凱爾知道寧玉宸身份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人在江湖混,哪能不把底子藏好呢?
果然經過初步詢問,凱爾并不知道寧玉宸的具體身份,甚至不知道他有個名字叫“寧玉宸”。
凱爾唯一知道的,就是卡羅琳稱呼那個人為“阿海”。
不過這句話已經很有信息量了,起碼說明,卡羅琳與寧玉宸相識,而且說不定與米家畫作被盜也有脫不了的干系。
專家再次出手的時刻到了,他又圍著新出現的畫作左轉右看起來。
雖然不懂鑒定,閔學卻有很大把握剛搜到的這幅畫是真的,所以他現在注意力根本沒在這上。
閔學現在琢磨的是,剛才那幅被卡羅琳搶走的畫。
米書蘭曾祖父挺有意思的啊,臨摹了先祖的畫作,還把什么秘密隱藏在了里面?
剛才水只浸濕了一個邊兒,要是全濕了的話,整幅畫會不會都發生變化?
一系列問題浮現在閔學腦海,可惜現在已經無從考證了。
不過再次想想畫作中出現的那行字,閔學覺著有點怪異。
嘉慶己卯年?那是什么時候?
閔學拿出手機查了查,是嘉慶二十四年間,換算成公歷,應該是1819年。
米書蘭的曾祖父,到底是曾到了哪一輩兒啊?怎么都到了兩百多年前了?
實際上這是不可能的,因為畫作上清楚的顯示,米書蘭曾祖父臨摹的時間是在嘉慶己卯年的一百多年后。
如果將米書蘭曾祖父臨摹的畫作當作圖一,隱藏的畫作或者字跡當作圖二。
那么到底是先有了圖一,還是先有的圖二呢?
以年份來說,自然是圖二在先,然后米書蘭的曾祖不知用什么手段將其掩蓋后再在上面做了一幅畫作為掩飾。
但還有一種可能也是存在的,即圖二才是后加上去的,畢竟雖然寫著嘉慶己卯年,卻不代表就真是在那個時代所寫。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這個年份時間又代表著什么呢?
1819年6月19日,閔學又度娘了下,沒發現什么著名的歷史事件。
作于四時亭?四時,應該代表著春夏秋冬吧,但這個四時亭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