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終有一死,區別在于或早或晚。
許多人嘴上會說“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這樣說的人心里八成是最怕的那個。人之常情,如果可以選擇,誰不希望來個萬歲萬歲萬萬歲呢?
三角眼知道自己被抓的后果,卻仍沒有動手反抗,當然不是想等死。他只是覺得,在此等“殺神”面前,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徒增傷痛?
很明智的想法與抉擇。
“你是想問誰要殺你吧?”
被閔學逮了個正著后,三角眼看的很開,也不用閔學逼問,主動說了起來。
“這有什么好問的,不就香灣那幫人嘛。”閔學的態度有些無所謂。
不是裝的,這事兒三角眼說不說其實真沒多大區別。
說就姑且聽之,不說也不打緊,大不了他去找個資深的香灣警察請教下,想必同樣門清兒,畢竟軍火生意不是哪個阿貓阿狗都能做得起的。
雖然閔學不是很想問,三角眼察言觀色下,還是主動將蔣豐茂的情況大致說了說。
賣個好給眼前的警察,沒準兒以后在里面也能過的稍微好點兒不是?
蔣豐茂的情況不出意料,是從前,香灣那種帶黑字的社團,只不過自從我大華夏接手后,很多移居海外了。
這幫人雖然移居了,但還是要生活,于是生意該做的自然繼續做,只不過更加隱蔽了。
蔣豐茂就是其中一類。
好吧,敵人的身份終于搞清楚了。
不過人家在海外,生意做的連香灣警方都抓不住把柄,閔學身在內地,又能有什么方法解除后患?
嘖,難,真難。
這問題暫且不提,對于三角眼的“知情識趣”,閔學倒另有一番見解。
明得失,知進退。
話說這樣的人,在他們組織里的地位應該不會太低吧?
無意間,閔學對三角眼的身份重要性標注,又提高幾分。
暗殺這碼事暫且放在一邊,閔學的關注點其實在另一個問題上,別忘了他一開始查到此地目的是什么。
友好的拍了拍三角眼肩膀,閔學繼續問道,“喬康平是你們的人殺的?”
三角眼眼睛雖小,卻不妨礙感情的表達。
只見他翻了個白眼道,不屑道,“那白癡,我可懶得動手!”
看閔學又開始笑了,三角眼不自覺打了顫,老實解釋起來。
“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最近幾次,喬康平來我這取貨,總說自己好似被監視了。”
“他這人本來就神經兮兮的,要不是因為身份便利適合帶貨,我才不會加他入局。”三角眼說到這里還忍不住吐了個槽。
哦?這倒是有些意料之外。
喬康平居然不是死在這幫亡命徒手上,整個事件還有第三方存在?
“帶貨?所以,你們到底在養狗基地干什么勾當?”雖然聯系下那邊同事就能知道,閔學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即便再遲鈍,也該察覺出不對了,如果真的是軍火庫,剛才的交火絕不會那么輕松,只是手槍互彪就決出了勝負。
然而...這問話讓三角眼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你不知道我們在里面做什么?!”三角眼一副你不知道干嘛要沖進來的樣子。
閔學也很無奈啊,不是你先開的槍嗎?
“他么的曹老六,沒事兒瞎發什么信號!”
最終,三角眼再度歸罪于躺槍王。
“行了行了,說說喬康平還有沒有什么異常?”閔學拉回正題。
三角眼做回憶狀,半晌才道,“他死前來的那次,拜托我教訓一個女人,算不算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