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吳文宣和團員們的憤懣,雷景輝絲毫沒在意,他“唰”的一聲收了折扇,用胳膊一攬閔學的肩膀,繪聲繪色的說了起來。
“大閔,剛才我和我家老爺子說你到了,嘿,這老爺子,差點直接蹦來,幸而讓我給攔住了,不過哥哥可是下了軍令狀,一定要把你帶回家去。”
“不至于的哈,我本來就打算去拜訪雷老,”對于外界目光,閔學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索性不理會了。
雷景輝聞言哈哈大笑,也不管現場了,直接拉著閔學往外走去,反正這里還有導演組盯著。
再說了,這種晚會,每年都一個樣,也玩不出什么花來。
直到坐上雷景輝的車后,閔學這才再次開口,“雷哥,我們魔都警官藝術團的那倆節目真的不行?”
“怎么?你這是跟我這走后門?”雷景輝一臉揶揄,“犯得著嗎?我看他們對你的態度可不怎么樣。”
“一碼歸一碼,我剛才那表演,可也不怎么樣。”想想適才的假唱,閔學仍舊哭笑不得,“如果正式的晚會還是這樣,我倒寧愿是他們上臺。”
雷景輝緊盯著閔學,半晌沒言語,似乎在評判這句話的真實性。
閔學坦然以對。
雷景輝忽的笑了,用折扇指了指閔學,“行吶,實誠人。你可知道,這要是換個小心眼的人,怕是立馬要怪你給臉不要臉了。”
話不好聽,理兒卻是真的。
任誰這么偏幫之下,再聽到這樣的話,都高興不起來,那不是在當面說他多管閑事嗎?
閔學也笑了,“幸好雷哥不是這樣的人。”
雷景輝聞言舉扇大笑,“你啊你,該說你什么好?說你實誠吧,你小子又圓滑的很,但真若是圓滑之人,又絕不會說剛才那番話,嘖,看不透啊看不透,不過,哥喜歡!”
“雷哥,我不搞基。”閔學一本正經。
雷景輝都要笑岔氣了,“你這是誠心不想讓哥開車啊,若是沒完成老爺子的軍令狀,這鍋我可不背!”
不當不正的時間,本不是個探望的好時機,但見雷景輝之脾性可知,這一家子八成亦是不拘小節的性子,也就無所謂時間了。
車到半程,對于閔學剛才提出的問題,雷景輝終于做了解釋。
“其實你們魔都這次選送的三個節目,質量真心一般,都是老一套,往好聽了說,算是無功無過吧,沒有絲毫亮眼之處。”
“但是礙于魔都的地位,你們藝術團的節目又不得不留一個,本來我還在犯愁呢,正好碰到了他們把大閔你換來。”
“你那歌啊,我家老爺子不說每天吧,隔三差五的總要翻出來聽聽,我也熟著呢,所以一聽說你要來,我就已經決定要用那首歌了。”
“應情,應景,又是今年的新歌,更有創新精神,再合適不過了。”
“而且讓你登臺是經過我們導演組一致認定的,最恰當的選擇,所以你大可不必有什么心理負擔。”
居然是這樣?
看來雷景輝完全不是他表面上的那么玩世不恭。
也是,晚會的一把手要是如此不著調,怕是當不了這么長久。
只是,明明是件正常程序的事情,生生被您演繹成了一個“惡霸欺負良善小百姓”的橋段,這樣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