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著,歧視外來人口?”
見兩人又杠上了,閔學立馬默默走人,直接帶隊往屋外田地里搜查去了。
倒也不是什么高風亮節,發揚風格,都是一個專案組的,其實誰搜到都無所謂。
只不過閔學覺得,閆云義剛才的態度似是故意找茬,又好像隱藏著什么東西,不過總體看來是有恃無恐。
就憑這態度,閔學直覺屋里搜不出什么,還不如出來碰碰運氣,雖然出來的人都沒抱多大希望就是了。
將人撒了出去,閔學自己反而沒直接去搜查,他混入人群中,拉著剛剛給他們帶路的村主任嘮了起來。
“吳主任,這個閆云義是什么時候來村里的?”
“哎喲,這可有年頭了,”吳主任砸么著嘴掰著指頭回憶起來,“五、六、七...,怎么也得有八年了吧。”
閔學暗暗點頭,時間倒是對的上,根據資料,閆云義被判了八年,在家待了兩年,然后就東進北上了。
“那他平時為人怎么樣吶?和村里人關系如何?怎么一直沒討老婆?”
這個問題正好問到了吳主任的點子上,村里每家每戶什么情況,他知道的再清楚不過了。
“老閆啊,挺普通的一個人,為人也和善,和鄰里關系都不錯,平日里他就是種種地,賣賣菜,不過...我在村里轉悠時,沒少看見他偷瞧大姑娘小媳婦的屁股。”
“但也只是瞧瞧,沒干過什么出格的事兒,男人嘛,都這樣,只是有的人藏的比較深,不好看出來罷了。”
“所以我覺得老閆這樣直白的人反而挺耿直,有什么事兒都擺在明面兒上,”說到這里吳主任還不忘反問了句,“你們會不會是搞錯了,老閆他怎么會殺人呢?”
這問題倒與胡德水的觀點不謀而合,閔學搖頭,沒有言明。
現在警方最有力的證據,無疑是兇案現場門口發現的那根白發,然而因為證據來源問題,還真不能放在明面兒上用,這就相當被動了。
沒得到答案的吳主任也沒在意,繼續道,“至于不討老婆,我也問過老閆,他說他結過婚了,媳婦兒在老家,既然他都這么說了,我就沒再多事兒。”
這事閆云義就沒說真話了,他結過婚倒是真的,但在當年強女干案發時就離了,所以不存在老婆在老家一說。
不過也可以理解,大抵因為閆云義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過往,所以隨口扯了個謊吧。
“閆云義平時有沒有什么愛好?”
“愛好就是看女人吶,喏,他這塊地一直延伸到村邊那個小山頭兒那,”吳主任說著伸手指了指方向,“老閆沒事兒干的時候,就喜歡坐在山頭兒,偷看旁邊地里娘們兒干農活。”
閔學抽了抽嘴里,暗嘆這愛好,能好好活到現在沒被打死,還貌似和村里人混的不錯,也是奇葩。
旁邊一小媳婦聽到這里笑罵,“什么娘們兒,真難聽!帥哥,你可甭聽我們主任瞎叫!”
看來吳主任和村民關系不錯,大家都敢和他隨便開玩笑,要是那位詹主任也有這樣的人氣,還怕什么選舉不成功啊。
“美麗的大妹子成了吧?”吳主任也笑了,成功獲得小媳婦假裝嗔怪的眼神一枚。
小媳婦不再搭理吳主任,反而湊到閔學邊上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帥哥,我和你說啊,那邊的山頭你可千萬別去,上面有好多墳地,而且啊...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