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相當的耳熟吶,好在面前的二位不是魔都同仁,所以沒有任何異樣。
“最開始?你是指...‘幽靈’為何十八年后再犯案?”蕭勝的腦子快,一下就意識到了閔學所指。
閔學微微點頭,“我覺得這個問題,可以和‘幽靈’作案手法的改變結合起來考慮。”
其實,剛才彭繼同二人剛過來的時候,閔學還不過是隨口那么一說,本打算起個頭,好讓二人接下去討論。
沒想到說到這里時,閔學自己卻忽然有了靈感,眼睛不由一亮。
“我們之前是不是想的太復雜了?‘幽靈’改變作案手法最簡單最直接的原因...也許就是他不得不改變啊!比方說他的手受過傷,不能像以前那樣用力之類。”
這...倒也是個思路。
十八年前的那幾起案子,被害人都是被繩索勒頸窒息而亡,手法干凈利落。
最近這起案子,兇手卻用了輔助工具將被害人砸暈才順利控制住,而且還改用了枕頭悶死的形式。
這種殺人方式,多見于女性兇手群體。
一個有著矯健身手的男子,即便過了十八年,也不至于衰弱到這般地步吧?
除非...真像閔學說的那樣,“幽靈”曾受過什么嚴重的傷,導致手或者身體更多的部分,狀態大不如前。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再嚴重的傷,也不至于將養十八年才好,所以應該還有什么其他原因,阻止了“幽靈”殺人的步伐。
“‘幽靈’憑什么那么熟悉閆云義的情況?”彭繼同再次強調起這個問題。
畢竟囚禁殺人py又不是什么正當游戲,閆云義偷偷摸摸進行了這么些年,怎么會輕易被人發現?
而且“幽靈”還搞到了閆云義的頭發,要說二人沒什么聯系,真不能服眾。
的確,這是目前的核心問題,搞清楚了這點,“幽靈”也許就能真正浮出水面。
“兩個重點,”蕭勝接口,“一是閆云義同村人,二是監獄獄友。”
蕭勝劃了個范圍,這兩類人群應該是最熟悉閆云義之人。
“監獄獄友有必要嗎?時間隔得長了點吧?”彭繼同提出了質疑,不是抬杠,閆云義出來起碼有十年了,哪個獄友會這么閑,還專門盯著他?
閔學這次站隊了蕭勝,“倒也未必是一直盯著,也許是經過精心挑選,別的先不說,最起碼的一點,二人同是西陜老鄉。”
蕭勝如遇知音,這種說了上一句,對方就知道下一句,完全不用解釋的感覺,爽快無比。
“不錯,所以我反而覺得,第二類人群的概率比第一類大的多,養傷+監獄模式,更容易解釋‘幽靈’為何會一消失十八年。”
閔學一笑,“而且,兩個外來的西陜人混在一起,在村里未免也太打眼了,完全不利于隱藏,我想‘幽靈’作為一個反偵查高手,不會做這種選擇。”
蕭勝給出的這個范圍也許不能涵蓋所有嫌犯,卻是當前概率最大的。在沒有準確目標時,從概率學角度來看,這確實是最科學的篩選方法。
閔學和蕭勝這一唱一和的,看的彭繼同眼皮直跳,大哥,你到底和誰一伙的?
“就事論事,”閔學仿似看穿了這廝的想法,于是補了一句,終于讓彭繼同好受了些。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何況三人還都是業內精英,三言兩語間,就把連泰安排下來的任務整理出了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