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郊區用化名租住的一間出租房動手的...”
似是終于組織好了語言,熊飛宇開始了陳述。
且一開篇就解決了警方之前的一個疑問,那就是熊飛宇與莫鳳家果然并非案發現場,那里不過是熊的偽裝。
“我先是把她騙到那套房子里,然后掐死了她。”
曹小白追問,“她指的是誰?怎么掐的?”
不要嫌啰嗦,這些都是必須問清楚的事實。
“我老婆莫鳳,用手這樣掐的,”話已說開,熊飛宇對問話表現的非常的配合。
也不等曹小白繼續發問,熊飛宇似乎陷入了當時的情境中,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
“掐了一會兒后,她人就倒在床上沒了氣息。”
“我本來計劃直接運到江邊丟掉,可她死了后變得好沉,伸著舌頭,滿臉青紫,太可怕了!”
“我不能就這么把她扛出去,我想啊想啊...終于想到了辦法!”
“我先把她扛進了浴室,打算用菜刀剁掉她的頭和手腳,但那骨頭可真硬啊...根本沒辦法剁掉,剁的菜刀都打卷了,我只好又去找了把鋸子...”
“鋸子真是個聰明的選擇!沒費多大工夫,我就把她分解成了五大塊,分裝進了五個大袋子了,果然好拿多了!”
雖然嫌疑人非常配合的供述著,但曹小白仍全程皺著眉頭做著記錄。
無他,手段太惡劣了!
這可是他同床共枕了多年的枕邊人吶!
閔學也皺著眉,卻不光是為了嫌疑人手段的殘忍,他隱隱覺得,熊飛宇的狀態似乎有點兒不太對勁。
但閔學不能僅憑三言兩語便確定這一事實,于是繼續旁觀著。
曹小白顯然低估了嫌犯的惡劣程度,熊飛宇接下來的話,讓所有人聽后都覺得毛骨悚然。
熊飛宇的眼球仍向左上角看著,“可是就在我提起其中某個袋子時,它突然裂了一個大口子,那女人滾圓的肚子從裂縫中露了出來。”
“對啊...她肚子里還有個快要出生的孩子,我殺人的行徑要是被它看到了怎么辦?要是將來它長大了報警又怎么辦?”
“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我又把那女人的肚子剖開,取出了里面的孩子。”
“我抓著它的脖子將它從那女人肚子里提出來,冰涼冰涼的,沒有半分氣息,原來它早就死了,很好,它沒有看到,不會報警了。”
雖然是大白天,但室內外無論是在審訊的還是在監控觀看的,都不由感到一陣涼氣四起。
他么的,這熊飛宇是他娘的神經病吧?為了這么一個不成理由的理由,居然對親生兒子做出這樣的事情?
幾乎所有人都或明或暗的罵了一句。
閔學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因為他從一開始,就覺得熊飛宇的精神狀態不對,一路看下來,這種判斷的依據似乎愈發充分起來。
曹小白抑制住想破口大罵“變態”的沖動,“你是怎么將尸體運到江邊的,我們從你車上并未發現血跡。”
“租車,我租了一輛灰色的小皮卡,趁半夜運到江邊后,怕尸體浮起來,我本打算用鐵絲網纏一下,后來嘗試操作后發現效果不好,所以又改用了石頭。”
嚯,工具倒準備的挺齊全,所以這就是那張帶有死者血跡鐵絲網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