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隊,這案子您怎么看?”
杜建民的事兒被董建不露聲色的翻篇兒,這位董隊長倒另提起了案子的話題。
閔學擺擺手,“董隊的案子怎的問我,何況我對整個案情其實并不太了解。”
這倒不是推辭之言,而是除了尸體和死者的部分家庭情況以及性格外,閔學確實對其他事情都不甚了解。
“閔隊可別謙虛,您神探之名在外,怎么也得拉兄弟一把,讓咱也能火速破一次案。”
董建不要臉起來,也就沒別人什么事兒了。
當初這位就相當的能放下身段,現在更是爐火純青。
“董隊您捧了,聽我說還不如聽聽法醫怎么說,”閔學指了指一旁正在地上拼湊尸體的法醫。
法醫的回答言簡意賅,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死因初步認定為機械性損傷,尸體各個部分基本完整,只是內臟都不見了。
董建皺著眉,“這碎尸還好理解,搬運處理方便,可兇手留著死者的內臟干什么?也沒必要分開兩地處理吧?”
確實是個問題,且現在沒人能回答。
“鄧仙花在村里有什么仇人嗎?”
拿得起放得下一向是董建的優良品質,此刻他又發揮了不恥下問的精神,向杜建民咨詢道。
事關正事,老杜也沒計較剛才那事兒,直接回答,“仇人應該算不上,但仙花姨和村里大部分人的關系都不太好。”
隨后,老杜開始講述鄧仙花這一生的“戰斗史”。
在老杜的口中,這村里似乎就沒有幾個鄧仙花沒吵過架的人。
最后老杜總結道,“雖說仙花姨和大家關系都不好,但說到要殺人雪恨的份上,我覺得還不能夠吧?”
董建顯然不這么覺得,“杜所,刑偵這行你可能不太了解,有些人啊,毫無緣由的就能殺人,何況這種日積月累的矛盾。”
這話不假,然而杜建民仍表示不想再說話。
閔學卻開口了,“董隊說的有道理,只是按照董隊你的想法,豈不是要將村里絕大部分人都排查一遍?”
董建攤手,“如果最后查下去實在沒有辦法的話,也只能如此。”
不錯,雖然沒明說,但大家不約而同的都把目光鎖定在了本村內。
一個行將就木的七十多歲老太太,誰會和她這么過不去?
又不為財也不為色的,只能是仇了。
這么一想,熟人作案的可能性確實很大。
所以理論上來說,這案子應該不難查明,只是因為鄧仙花得罪的人太多,給警方破案人為增加了難度。
“行了,大家到村子里走訪走訪,看看還有沒有什么潛在目擊者。”
董建望了望天色,覺得今晚怕是又沒得睡了。
“建國,你干嘛去?”杜建民突然瞅著場邊喊道。
蓋因剛才還因為老娘被殺而傷心欲絕的杜建國,突然滿臉猙獰的往回跑去。
這一嗓子并沒有得到回應,怕再出什么事兒,杜建民也緊跟著跑了回去。
閔學看了看董建,實在沒啥共同語言。
再說現場該看的也都看了,待著也沒意思,所以招呼了一聲后,他也往村里折返回去。
村里經常下地干活的人,體力不知比城里人好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