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春晚寸秒寸金,尤其到了這個時間,每一刻都應該已經安排的滿滿當當的,多一秒少一秒都很難。
雷景輝這時候才開口叫閔學去,是不是太沒誠意了?
不然。
作為總導演,怎么會沒絲毫辦法,只看值不值得了。
閔學估摸著,雷景輝現在才開口還有一方面原因,同樣來自于他的辭職轉行。
在雷景輝想來,以前閔學可能不需要春晚的影響力,現在既然在這行當里了,當然不能免俗。
雷景輝這個人情賣的不可謂不大,但閔學也有自己的考慮。
上春晚,豈非意味著大年三十不能陪著家人一起過年?
矯情?也許吧。
人的年紀越增長,這種情感就會愈發充沛。
人人都說年味兒變淡了,但也許變的只是我們自己。
其實閔學仍舊不太在意春晚影響力什么的,但是自己說出去的話,跪著也要完成吶。
而且隨著他名氣增大,春節期間有些拜訪不知不覺就變了味兒,所以在征求了老爹老娘的意見后,一家人決定過個不一樣的新年。
于是三口人一起即刻直飛了京城。
雷導的一路綠燈下,閔學在參加了一次帶妝彩排以防意外后,只等待年三十晚上正式演出了。
不是沒有非議,但大都鬧騰不起來,與閔學本身底蘊有關。
“五個一”工程獎半壁江山,五首歌獲獎加身,在春晚上唱首歌怎么了?誰不服氣站出來指正指正?
因為不用彩排,閔學難得空下了大把時間。
二老自得其樂,每天在京城逛的不亦樂乎,也用不著他陪著。
倒不是閔學不想陪,他跟著去確定不是搗亂?只要他一露臉,還玩什么玩,就和大眾躲貓貓吧。
那干什么?
閔學琢磨了下,追劇是不可能追劇的,不然...再折騰點兒歌出來?
他腦中的海量歌曲都快發霉了。
這念頭一動可不得了,跟觸動了某個機關按鈕似得,各種聲音狂風暴雨般的砸了過來!
強大如閔學,臉都不由自主的瞬間白了白。
什么鬼?某個平行世界漏了嗎?要不要這么瘋狂掉落!
數量太多,毫無快感。
然后閔學的日程就變成了各種躺著“播放”音樂,不是在客廳沙發里,就是在臥室床上。
要不是依舊有早鍛煉的習慣,老兩口估計都要覺著他們兒子自閉了。
但二老誰都沒覺得有啥不對,他們甚至自動腦補了一段自家兒砸因辭職受打擊,所以拍戲空下來后想要靜靜的一系列心理大戲。
就在二老準備要進行個家庭心理輔導會議時,閔學提前機智的躲去了錄音棚。
是的,經過幾天“播放”,他已經找到了心儀目標,那是讓他心生無限感動的聲音。
不過想找個正常開業的錄音棚還挺不容易。
所謂過年大過天,每年到了這個時候,每逢有事兒,國人常把一句話掛在嘴邊,“年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