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只聽見下方的宮門處傳來一聲巨響。
謝旻抬手抹了一下臉上的血跡,心中暗道不妙。
“宮門開了!宮門開了!”下方撞開宮門的吳軍大叫道。
正在廝殺的吳軍們具是精神一振,而節節敗退地羽林軍們更加絕望了。
這還打什么呢?這有什么好打的呢?
站在下面觀察著戰況的吳王示意了一眼旁邊的親衛,親衛立馬對著宮城上的人大喊道:
“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隨著謝旻在做最后的拼殺的人聽到這句話,也堅持不住了。
他們忽視了謝旻快要殺人的眼光,將刀劍丟到了地上,跪在地上朝著兇悍的吳軍們道: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謝旻一時間覺得渾身的力氣也被抽取了,他看著那些人身上精良地羽林軍盔甲只覺得刺眼。
趁著謝旻失神的這一刻,好幾個吳軍一齊上來壓制住謝旻,把謝旻的刀踢到了遠處,隨后將他壓倒在了地上。
吳軍趁機大喊道:“你們的指揮使已經被活捉了!要是識相的就趕緊放下兵器投降!”
還在拼殺的羽林軍被這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紛紛扔下了兵器。
一切塵埃落定。
謝旻狼狽地被一眾吳軍帶到了吳王的面前。
押著謝旻的吳軍士卒上前一步,詢問吳王:
“王爺,此人殺了我們不少將士,要不要.....?”
這名士卒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吳王凝神看了謝旻兩眼,擺了擺手:“不殺了,他是謝家的人,把他看牢了,之后本王會有大用。”
“是,王爺。”
被綁的嚴嚴實實的謝旻只覺得一股憋屈。
謝家,謝家,有功勞時都是謝家培養的結果,出了事兒也不能痛痛快快的死去,而是淪為了別人和家族談判的工具。
吳王如此,王故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謝旻被綁在身后的拳頭一時攥緊了。
吳王沒有繼續在意他,示意那么士卒將謝旻拉下去后,打算繼續縱馬朝宮中前去。
這個時候,遠處一名吳軍的騎士迅速的縱馬朝著吳王這邊奔來。
魏破奴臨走前,引燃了旁邊裝飾的一堆帷帳,火焰“騰”得一聲迅速上前蔓延了起來。
魏破奴確認無誤后,鉆進了龍椅底下,拉上了活板。
從外面看來,金黃的龍椅和先前并沒有兩樣,仿佛宣政殿無人來過。
很快,火焰蔓延到了宣政殿的其他地方,濃煙淹沒了大殿,并且向上方的天空蜿蜒而去。
元瓊從黑漆漆地洞口跳下之后,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失重感。
但她很快就發現,這個宣政殿底下的隧道一開始是直直地下墜,后來元瓊的屁股就直接接觸到了隧道的邊上——隧道開始慢慢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