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好累。
長劍刺破了陰世安的衣服。
陰世安只覺得一股凌厲的寒風從胸口傳來,幾乎要穿透他的胸膛。
但是它沒有,當陰世安感覺到那冰涼的觸感和胸口的微痛時,長劍停了下來。
陰世安微微抬頭直視著吳王,語氣依然平淡無波:“吳王好劍法。”
吳王單手持著劍穩穩地抵在陰世安的胸口處,長劍紋絲不動。
吳王盯著陰世安看了半晌,“太傅好膽識。”
陰世安忽然往前站了一小步,長劍頓時刺進了陰世安的胸膛。
吳王瞳孔一縮,往后退了一步,放下了長劍。
但是鮮血已經慢慢地滲透了出來,逐漸向整個胸口蔓延。
陰世安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那么吳王可以和我繼續談剛剛的條件了嗎?”
幕僚皺了皺眉,朝廷竟派出了一個不怕死的老刺頭。
可以預料的是,接下來的談判不會十分順利。
吳王看向陰世安的眼神里毫不掩飾殺機,站在一旁的一名武將更是出列,長劍拔出了一半。
“王爺。”
如果吳王此時一聲令下,陰世安毫不懷疑那名武將會立刻讓自己的腦袋落地。
吳王皺了皺眉,示意武將回去,他提起長劍,“嗆”的一聲收回了鞘中。
“好,”吳王恢復了一開始雍容高貴的樣子,“就如太傅所愿。”
吳王轉身坐會了案前,軍帳里的殺意頓時少了一半。
吳王將手放到了桌案上,輕輕敲打著桌面,和煦地對陰世安道:
“想讓本王退兵可以,但是區區一個海州城,本王覺得本王的軍隊不會同意,很有可能不聽本王的號令了。”
吳王瞇了瞇眼睛,聲音陡然變得強硬起來:
“本王要整個淮南道加江南道,五年內不交一分一毫的稅!”
“同時,”吳王挑了挑眉,“聽說太傅是陛下的親外祖父,頗受陛下器重,想來太傅也是為能臣,本王要太傅這五年內在本王的麾下任職,為本王效力!”
陰世安想都沒想,直接回絕:“不可能,吳王的心未免太大了。”
“哦,”吳王見他拒絕了,沒有多說,“那就打吧。”
陰世安沒有繼續接著這句話,而是問道:“莫非吳王真的覺得你可以拿下慶京?”
吳王聽到這個問題,嘲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吳王身旁的幕僚開口了:“太傅大人,我王既然敢來京城,說明定然是有把握在的,我無敵精兵良將甚多,而你慶京所有的兵馬加起來也不過兩萬,我王勢在必得!”
陰世安搖了搖頭,繼續看著吳王:“王爺,若是您真的有萬全的把握,為什么我現在還完好的站在這里呢?總不至于是吳王害怕和朝廷撕破臉吧?”
吳王嗤笑一聲:“你那個破朝廷也配本王放在心上?”
吳王看向了陰世安,眼中流露出一抹贊賞:“本王只是欣賞陰太傅為人剛烈,又是一能臣,只是愛才罷了;如果太傅愿意跟著本王,本王愿意保證你一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比你現在的地位要高到不少。”
陰世安禮貌地拒絕:“老夫年紀大了,就等著熬著這幾年陛下長大了就致仕,多謝吳王厚愛。”
“只是,”陰世安笑了,“吳王恐怕自己心里也清楚,你不是不想殺老夫,而是不敢殺老夫吧。”
“大膽!”列在兩旁的武將們紛紛殺氣騰騰地瞪著陰世安。
陰世安絲毫不受影響,直視著吳王探究的眼睛。
“吳王府三代的積累,養出了這樣裝備精良的軍隊,老夫和朝廷都很佩服吳王府這么多年來的臥薪嘗膽。”
吳王笑了笑,毫不在意陰世安語氣中的諷刺。
“老夫也相信吳王在來慶京之前對于慶京勢在必得,但是現在呢?老夫覺得未必吧。”
回到紫宸殿,一路無話。
元瓊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招了招青黛:
“今兒個太陽真是毒,去給朕端杯茶來。”
說完元瓊便攤在椅子上,眼睛直直地發著呆。
徐欽忍不住上前一步:
“陛下........”
元瓊困惑地看向徐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