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岑走進練習室地時候,便看到了這樣其樂融融的一幕。
年輕俊秀的少男少女們,一改往日自成的小團體,紛紛或坐或站將中間那人團團圍住,興奮而略顯拘謹地說著話。
朝岑挑眉,訝異爬上了眼角眉梢。
他帶晨娛少年班舞蹈這么久,從來沒見過他們這副模樣。
是什么竟讓這群向來排外的少年們,破天荒地圍聚在一起?
心下想著,朝岑腳步已往舞室中央邁去。
透過眾人層層疊疊地身形,已能看見紀初俊秀而陽光的面龐。
而向來桀驁的紀初,竟一反常態,放下一身傲氣,正俯身對閑閑坐在地上的某人說得手舞足蹈。
被人群包裹著,朝岑看不清那人的臉,只隱隱綽綽窺見他頎長的身姿。
難道是孫壁?雖然他向來黨同伐異、囂張跋扈的性格為人所不喜;
可這里是晨娛少年班!
最尖子的一批苗苗經過層層選拔到達這里,每個人都是上好的璞玉。
在高強度的訓練和高標準的要求下,慕強的心理扎在了每個成員的心頭。
孫壁雖然性格不佳,但作為老牌成員,舞技僅次于年少成名的紀初。
又加之飛鳥成團后,紀初便很少再來集體舞室練習,而是在飛鳥專門指配的導師齊二處學習,一時間舞室的風頭便全數落到了孫壁身上。
可剛揣測到這里,舞室眾人便已經發現了他的到來,紛紛起身朝他打起招呼,自覺讓出一條通向中央的路來。
紀初更是眼尖地第一個看見朝岑,忙轉頭朝他大力揮起了手:“朝哥!好久不見了!”
朝岑微微一愣。有多久沒見到這樣熱情的紀初了?
酒窩和杏眼仍然昭示著少年人的陽光與元氣,但自從常庾出走后,紀初的熱情似乎與日俱減。
面上待人仍是一派和氣,卻再也沒有了蹦蹦跳跳的欣喜。
紀初也是他看著長起來的孩子,從籍籍無名時到他手下來,再到聲名鵲起后偶爾的前來練習,朝岑始終對這個天賦在身、熱情在心的少年郎充滿關切。
不管是因為什么——朝岑面上的笑容擴大:“你小子!還好意思說?到了齊二那邊就把我給忘了!”
紀初直呼冤枉:“朝哥!我這不是來了嗎?”說著便笑嘻嘻地拉起身邊人,向朝岑露出一個標志性的傻笑來:“朝哥,我這次可給你帶了個超級好苗子過來!”
姬菱立在紀初旁邊,此時才露出被眾人層疊遮掩的面龐。
鴉青色的碎發搭在象牙白的前額,將簡單的色彩搭配做出了極致的優雅。
略長的碎發下是一雙疏淡的桃花眼,挺直的長鼻顯出些許冷峻。
薄唇帶著幾分天然的殷紅,才另她整個人顯露出些許煙火氣。
“這是我們飛鳥的新主舞,姬菱!”紀初興致沖沖地像炫耀著什么大寶貝,“朝哥,你肯定看了她的海選視頻了吧?!”
畢竟全網爆火!
這頭的朝岑卻微微有些尷尬。
他剛下飛機,這兩天又因為微光pick臨時加課忙得腳不沾地,的確沒有關注v博之類的消息。
況且,朝岑摸摸鼻子,只是一個新人而已,沒必要令他專程去搜看他舞蹈吧?
雖然說是飛鳥新主舞,但……
朝岑對著眼前疏淡的少年人上下一個打量。怎么看也像是靠臉進來的吧?
況且從前也沒聽說過這號人,連受沒受過專業訓練都說不準。
公司又不是沒干過往飛鳥亂塞主舞的事,連什么十八線小網紅都被急病亂投醫地塞進去過。
最后還不是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