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這個二組隊長也只是受害者罷了。被聶小嬌當槍使打飛鳥,還要接受飛鳥的遷怒。
“菱哥是明白人。”二組隊長不掩飾贊揚。他當然知道不是自己的錯,不過是害怕被遷怒,搶先說點好話。
說兩句話又不使錢,更何況,這可是絕佳的給這個爆紅組合搭話的機會。
不過現在……
見姬菱保持一副疏淡的神色,祁清也只是和他客套兩句,二組隊長識趣地打消搭訕的想法,回頭去說說笑笑安撫自己的組員。
姬菱面色不動,心下卻留意起來。
姬菱伸腿,舒展著換了個姿勢。雙腿交疊,指掌半支著下頜。
漂亮的少年人,鴉青色的碎發細細碎碎掃上弧度飽滿的前額,發下一對上挑的桃花眼正專注地望著舞臺之上。
她并不知道導演正指揮著攝像頭往她臉上猛懟,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默默觀察著每個選手的表現。
那人基本功太糟,一看就是俗稱出來的拼貼舞蹈;那人很有想法,表演中能窺見令人眼前一亮的創意;那人人設似乎在當下很受歡迎,他的自我介紹惹得觀眾一陣捧場……
姬菱心下對選手和主流潮流有了個大概的把握,終于滿意了,偶爾也側頭去和喋喋不休的紀初搭幾句話。看得觀眾一陣尖叫:
啊啊啊!菱哥好帥!小初好可愛!
莫名好磕是怎么回事?果然神顏帥哥都是百搭的!
第七組選手出場,姬菱眼神微微一動——是晨娛的三個熟人。
那天練習室幫過她說話的熊詩涵、段潔兩人,赫然在列。剩下的一個男生,她也眼熟,平日見到她總是拘謹叫一聲“菱哥好”。
姬菱腰肢微微發力,上身略傾,擺出一個足夠專注的姿態。
晨娛作為文娛界大龍頭,手下的藝人業務能力自然都沒得說。
而熊詩涵、段潔兩人,就是在晨娛少年藝人中也小有聲望。
尤其是熊詩涵,童星出生的她一直有著普通練習生難及項背的曝光度。只是隨著年紀增大,轉型似乎有些力不從心。
姬菱支頤。就她的觀察,基本功不錯、表現力也尚可的他們,應該能拿到中等偏上的分數。不出意外,三人都能晉級。
不過她也只是剛簽約的新人,對于評分標準和節目潛規則尚不明晰。出于謹慎,姬菱繼續盯緊舞臺,實驗著自己的猜想。
可姬菱的目光穿透性太強,舞臺上正準備表演的熊詩涵只感到身側一陣壓迫感傳來。
她似有所感地朝練習生區望去,便看見那個漂亮得如雕塑般的少年人正單手支頤,上身微傾。一雙眼看似慵懶疏淡,目光如鷹如隼,砸到人身上能起半邊雞皮疙瘩。
熊詩涵又羞又怕,連忙轉頭避開和少年人的直視,一張臉紅撲撲的,只剩一個認知環繞在心頭:
他在看我!
磕磕絆絆地自我介紹完,熊詩涵三人站定,開始表演。
姬菱的目光越是專注,熊詩涵就越緊張。本來熟練的舞步,竟因為走神踏錯了走位。
熊詩涵也不愧是童星出生,多年的舞臺經驗給了她極快的反應能力:只見她就著錯誤的步伐將錯就錯,索性直接從并列的三人中直直走出。塌腰起頭,竟就這做起了即興單人秀。
而被突然打亂節奏的男生就沒有這么幸運了:他本身的功底不如熊、段二人,被熊詩涵突如其來的變卦搞得腳下一亂,呆愣著手腳看熊、段二人踩著音樂繼續舞蹈,自己竟就這樣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