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倦的長劍并沒有伸向傅回,而是唰地一下,割斷了連接駿馬和馬車的繩子。
在繩子斷掉的一瞬間,抱著沈嬌嬌一躍而起,飛身上馬。
韁繩一甩,傅倦喝了一聲駕,馬兒嘶鳴著,沖向了傅回的鑾駕。
眾人大驚失色,士兵們連忙上前想要保護,可是他們所在的地方,都在傅倦和沈嬌嬌的后面,在傅回的對面,如果貿然射箭攻擊,恐怕會傷了傅回。
就算傷不了傅回,他們這些拿著武器的大頭兵,如果距離皇上太近,也是大不敬。
再加上這士兵里面,很多都是傅倦曾經的手下,對傅倦有一種來自心眼里的懼怕和崇敬,于是或有意或無意地,誰也沒有上前阻止。
而傅回旁邊的侍衛們,倒是立刻擋在了傅回面前,企圖跟傅倦正面對峙,可傅倦連下馬的打算都沒有。
他駕著馬,帶著沈嬌嬌一路疾馳,來到了傅回的面前。
看著傅回冷如冰霜的神色,傅倦猛地一提馬韁,馬兒受力越起,如同飛起來一般,從傅回一行人的頭頂躍了過去,進入了城內。
眾人沒想到,傅倦竟然敢從傅回的頭上過去,此時看著傅回冷硬的臉色,眾人都被嚇得不敢說話,不知該作何反應。
“還愣著干什么?追啊!”看著自己身邊的一群廢物,傅回面色更加陰冷。
“是!”眾人感覺到空氣中冷凝的氣氛,連忙行動起來,策馬去追。
如今沈嬌嬌和傅倦來到了城里面,他們還有機會,等到他們二人出了城,那可真是回天乏術了。
于是,四四方方的城墻里面,便能看見一副奇異的景象。
傅倦帶著沈嬌嬌,兩人一騎在前面策馬飛奔,他們的身后,一大批侍衛提著劍,身體貼著駿馬快速疾馳,一點一點地拉近與沈嬌嬌二人的距離。
聽著身后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傅倦把韁繩塞到了沈嬌嬌的手里,自己長腿在馬背上站了起來,背對著沈嬌嬌抽出長劍,迎接著馬后越來越近的侍衛們。
終于,長劍的嘶鳴聲響起,傅倦不慌不忙地一一迎戰伸向自己的長劍。
他高高地站著,仿佛一個堅不可摧的戰神在戲弄著一群拿著木劍的兒童一般,令人心生絕望。
“你們這樣的實力,怎么能保護陛下?!”一邊與侍衛們交手,傅倦一邊皺起了眉頭。
他沒有想到,宮里的侍衛竟然這么弱。
就憑他們,也敢來阻止自己?未來憑著他們,也能保護傅回?
被傅倦猛地羞辱了一下,侍衛們攻擊更加拼命,可依舊是無濟于事。
傅倦的長劍舞的密不透風,恐怕連一滴水都插不進去,何況是他們的劍?
就在眾人絕望的時候,忽然,一把長劍斜刺里刺了上來,一下子打斷了傅倦手里的動作。
傅倦也沒有慌亂,長劍豎著一格,正好用自己的劍槽擋在了那人的劍尖之上。
然后手腕一轉,用自己的劍槽卡住了對方的劍尖,那侍衛手腕轉了一下,沒轉過去,立刻想要撤劍。
而傅倦卻隨著他撤劍的弧度,劍槽緊緊地貼過去,猛地一抽,劍尖在劍槽里發出了刺啦一聲刺耳的聲音,讓眾人忍不住都瞇起了眼睛。
正是這個時候,趁著他長劍還在嗡鳴,傅倦迅速舉劍一切,只聽咔嚓一聲,那侍衛的長劍應聲而斷。
看著他震驚的眼神,傅倦一邊隨手繼續應付著其他侍衛,一邊淡淡道:“你倒是還不錯,好好練。”
“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請教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