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電話那頭厲故年的啞口無言無話可說,厲故今心中鄙夷,“我就算再不好,止風他認我一聲姑姑,你呢?”
“止風愿意喊你一聲爸爸嗎?”
被厲故今致命一擊,厲故年啞口無言。
的確,自從那件事情以后,厲止風便再沒喊過他爸爸了。
每次看見他,仿佛看見什么臟東西似的,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其實他又有什么錯呢?
厲故年覺得不可理喻,他不過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了,只不過是在外面養了個女人而已。
這又怎么樣呢?他又沒有提出離婚。
男人嘛,在外面花花草草那么多,他又英俊多金的,難免誘惑多多把持不住,只要心在家里不就行了?
他也沒有想到她脾氣那么倔,死活就是不肯原諒,又是鬧離婚又是鬧自殺的,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以為她一哭二鬧三上吊只是手段,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去死。
她但凡忍讓一點,冷靜一點,事情也不至于鬧得今天這個樣子!
嘆了口氣,厲故年扯開了話題,“止風他只是年紀小不懂事而已。”
“等他年紀大了就能理解我了。”
“切。”厲故今冷笑,“理解你孕期出軌?”
“理解你害死了他的媽媽,害死了他的親弟弟,轉眼找了個情人代替了他媽媽和弟弟的位置?”
“厲故年,你不覺得自己卑劣嗎?”
“我……”厲故年嘴硬,“他也是男人,以后會理解我的。”
“哦~”厲故今恍然大悟,“你說的理解,是覺得止風也是男人,也會犯你那種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厲故年沒有說話,但默認了厲故今的說法。
厲故今險些吐了。
她覺得自己已經足夠不是東西,沒想到還是厲故年更勝一籌啊。
天天眼巴巴盼著自己兒子出軌,好“理解”自己,還真是感天動地的好父親啊!
“別做夢了,止風就算是死,也不會變成你這種人。”
“你以為肖筱和那些鶯鶯燕燕是被你的魅力折服,照照鏡子吧,一臉的褶子哪來這么大自信?”
“要不是因為厲家,你這種品相,去賣屁股都沒人愿意要啦……”
“你……”厲故年被起了個半死,但從小就斗不過厲故今,于是只能罵了一句,“庸俗。”
“呦!”厲故今仿佛看見了什么新鮮事似的,“這天底下誰能比僄客庸俗無恥畜生呢?”
聽見電話那頭厲故年被氣得半死,厲故今的起床氣終于七七八八地散了。
于是終于說起了正經事,“你這么晚找我,不是故意找罵的吧?”
“到底什么事?沒事別騷擾我。”
“止云他……”話說到一半,被肖筱臉忙攔住。
搖了搖頭,肖筱制止厲故年把自己兒子的事情往外說。
厲故今是什么人啊,她如果知道厲止云從此不能人道,估計能笑到在床上打滾。
以后再見面,厲故今也那嘴巴那么毒,肯定難免牙尖嘴利地嘲諷。
更有甚者,把這件事情登報昭告天下,厲故今也不是做不出來。
她倒是痛快了,自己的兒子以后還怎么抬起頭做人?
心里一驚,厲故年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確實不該把這件事情往外說,于是話音一轉,將這件事情繞了過去,“公司不是缺錢嗎?”
“怎么,你決定要給我公司投錢了?”
聽厲故年提起這事,厲故今來了精神。
這件事情她之前提了好幾次,厲故年都當做聽不見似的,今天終于鐵公雞拔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