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茶館、酒館和秦樓是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幾個人圍在一旁嘰嘰喳喳,那聲音很洪亮,生怕別人聽不見。
“誒,聽說了嗎,花梔樓倒啦!”
“怎會突然倒了?”
“還不是那老鴇太黑心,被官兵查出來,這回那些妓女可算不用出來勾搭人了。”
“那些妓女怎么過下去?除了床第功夫,她們還會什么?”
“坐富家姥爺的小太太唄,那些人最使得她們的歡心!”
“狗改不了吃屎,出來了又怎樣,身子還是一樣的臟!”
三位大漢還在粗獷的談天說地,絲毫沒有注意到角落中少年冰冷的目光。
時至傍晚,方才聊天的幾位大漢喝得醉醺醺,勾肩搭背走在小路上,卻忽然被一個少年攔住了去路。
甲大漢努力撐開醉醺醺的眼,想看清少年的模樣:
“你這小孩兒給老子讓開!”
“舌頭臟。”
甲乙丙聽到這話一頭霧水,只見一個晃神,剛才說話的甲便倒了下去,頭顱應聲落地,舌頭被單獨分離出來……
這回乙丙頓時清醒了,摸爬帶滾準備逃。
“你的理由是,惡心。”
被少年刀尖指向的乙聽到這七個字,立刻加快了自己跑步的速度,像是身后有惡鬼似的,卻還是在一晃神之間被奪下了頭顱。
沒有頭的身體在原地站了幾秒后倒下,只留下丙的跨間一片濕潤。
雙腿止不住的顫,完全無法站起來,面容姣好的少年看向丙,也就是在茶館里說“身子也一樣臟”的大漢。
“理由,令我生氣。”
這次沒有直接奪下頭顱,而是扎向了喉嚨,一下、兩下……
鮮血染紅了林間小道,只留下了被扎得看不清人臉的大漢……
少年看著自己留下的“杰作”,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默默地抹了把臉上的血,用隨身攜帶的白布把匕首擦干凈。
繼而蓋上斗篷,轉身離去,像是剛剛什么都沒發生似地走向城邊不起眼的小宅。
宅院內野草叢生,敞開房門也破破爛爛,一推就倒。
少年人進去時避開了一推就倒的房門,走向大廳,轉了轉唯一的裝飾品。
那斑駁的墻上立即敞開一個石門,少年人緩步踏入。
石門過后是一個長長的走廊,走廊上依稀可以看出一個個血紅的名字……
許多都已經劃掉。
這里面是一個面積格外大的靈堂,暗紅的燭光勉強照明,四周是書籍,飾品……
像極了陪葬物……
少年翻了許久,終于是翻到了一本書,將初眠給他的紙展開,那本書翻得很快,就像是在查字典一般,才磕磕絆絆讀出四個字來:
“驀……然……回……首……”
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衍把書往旁邊一丟,立刻站了起來,準備往外面走。
腿剛挪動兩步,又頓了許久,還是忍不住轉回來,將地上初眠給的那張紙折了又折,塞進了自己的衣袖。
只留下地上寂寥的書本……
*
害,寫著寫著,忽然意識到寫秦樓可能會封……
嚶,今天又是為被封心驚膽戰的一天。
算了算了,七喵受不起打擊,還是改一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