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卿撕開了衣服以后,看到江凜夜十分貼心的將藥都放好,抬頭看了一眼他,見他正滿眼心疼的看著她時,轉頭咳嗽了一聲。
江凜夜才回過神來,背過身去,緊張的說:“我,我沒在看你。”
姜瑜卿拿了棉簽蘸取了一點酒精,涂抹著槍口周圍,酒精的藥性發揮作用,疼的她直抽冷氣,只能緊緊的握著拳頭,咬著牙齒。
等那股疼痛過去以后,姜瑜卿又拿著棉簽繼續涂抹,然后又是新一輪的折磨。
直到姜瑜卿涂完整個傷口,她已經痛的沒有知覺了。又拿著繃帶,想自己裹上,卻無能為力。
她只好喊了一下江凜夜,江凜夜轉過身來,發現姜瑜卿原本漂亮的臉已經因為疼痛變得蒼白無比,他趕緊走過來,問:
“怎么了?是不是太疼了,要不然不消毒了。”
“沒有,我想叫你幫我綁一下繃帶。”姜瑜卿低低的說,疼痛折磨的她已經快要失去意識。
江凜夜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的姜瑜卿,趕緊拿起繃帶幫她綁好。才綁好繃帶,抬頭發現姜瑜卿又暈了過去。
他只好將剛才的毯子蓋在了姜瑜卿身上,自己則回到了家里。
睡著的姜瑜卿在夢里并不安穩,總是夢見怪物鋸開林爾身子的那一幕,嚇得她冷汗都出來,立馬從沙發上清醒過來。
看著外面天已經亮起,起來換下了身上全是血跡的衣服,又拿出水和毛巾洗了洗臉,擦了擦身子,她小心翼翼的,卻還是碰到傷口,疼的她齜牙咧嘴的。
江凜夜過來時便看到姜瑜卿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只手放在一旁,另一只手拿著勺子正在吃樹根蛋糕。
于是他走了過去,問:“怎么樣,好點了沒有?傷口有沒有惡化?”
姜瑜卿聽到聲音抬起了頭,看到是江凜夜,笑著對他說:“沒事的啦,傷口昨天晚上我清理的很徹底,早上起來繃帶已經沒有滲血了。”
“那就好。”江凜夜如釋重負,昨天懸在心上的那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姜瑜卿看著他問到:“昨天撿到的那個陌生的男人呢?”
“我交給余歡了,他應該能安置好。一會兒我們再過去看看他吧。”江凜夜坐了下來。
“好。”姜瑜卿將手邊只吃了一半的蛋糕推到他面前,問:“你吃過沒,要不要再吃一點。”
江凜夜也沒有客氣,拿著勺子直接吃了起來。
兩人就這么坐在沙發上說著話。
沈挽醒來時,是在一個陌生且破破爛爛的小房子里面,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漲得發疼的腦袋,回想著他倒地之前的事。
他只記得在營地時明明已經分好了物資,卻還有人嚷嚷著要打架,他只好出面,重新分配了一下。
然后就從外面來了一個穿著黑色斗篷衣服的人,莫名其妙地說他們營地會有災禍,隨后又拿著一支裝了不知名液體的針管,打進了他的身體。
那個神秘人速度很快,縱使是反應已經很迅速的他,也來不及避開他。
兩人近身搏斗了一番,沈挽因為未帶武器,落于下風,隨后便被神秘人擒住了的脖子,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管液體打進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