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仰面躺在沙發上,抬手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不自覺的就睡著了。
這幾天為了把風凌宇救回來,他可謂是日夜不眠,一直派人出去,雖然他也很心痛那些兄弟,但是只有風教授才能拯救他們,那個老東西裴恩,他還以為他只是熱愛研究,沒想到早就有野心了。
方源鑫小心翼翼的去到地面,把江津吩咐的事情都辦好了,卻突然看到了一個游蕩在城市廢墟之間的一個喪尸。
他看起來和別人不太一樣,因為方源鑫看到他的時候,那喪尸正坐在地上,看起來竟然有些失魂落魄的。
各種各樣的汽車橫七豎八的塞滿了整條街道,有的汽車撞在燈桿上,還有的沖進了街邊的商店里。
那個喪尸就這樣坐在馬路中間,兩輛已經被主人丟棄的車子就這樣橫亙在路邊,他看起來似乎有些奇怪。
方源鑫小心的向旁邊的人打了個招呼,讓他退下,然后自己悄悄的摸到喪尸左邊的房子后邊,躲在那里小心的看著他。
只見那喪尸肩上似乎長出了一個奇怪腫瘤,圓滾滾的一個綠色的東西,像是生長在他了肩膀上面的一樣,任憑他怎么晃動都不掉下來。
喪尸在發狂的時候,方源鑫看見那個圓滾滾的東西似乎從綠色變成了藍色,而且喪尸的眼睛也從藍色轉為了灰白色的。
這可真是奇了,方源鑫在這里蹲了沒過一會兒,喪尸好像又安靜了下來,不再動作,只試圖扯下自己肩膀上那個肉瘤,但是他扯不下來。
一扯那東西,就像牽扯到了全身,然后隨之而來的就是全身心的痛楚。
他感受到的是錐心徹骨的疼,
渾身肌肉撕裂,接著是肺部火燒火燎,口干舌燥,每一次呼吸都會牽扯到他的肩膀。
這人正是昨夜救出風凌宇的嚴零,嚴零在回家的路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因為他在跑的時候,懷里裝著幽藍色液體的試管突然碎裂,然后他正在把玻璃碎片拍下去的時候,玻璃碎片扎到了手指,然后又沾染到了身上殘留的幽藍色的液體。身上突然發生了變化。
先是渾身發麻,然后身上的皮膚突然變得干燥,再然后皮膚直接變成了灰白色,透過皮膚,可以清晰的看見下面幽藍色的血管。
他嚇壞了,徑直跌坐在地上,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鉆心的疼痛,他的肩膀上,似乎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了。
嚴零疼的臉色發白,滿頭是汗,終于,肩膀上的東西突破了血肉,破開了衣服鉆了出來。
他借著旁邊的車子的倒影,看見肩膀上長出的一個綠色的肉瘤,嚴零也試圖將他拔下來,亦或是用匕首把它割下來,但是都沒用。
因為割掉肉瘤的時候,他疼的死去活來,直到痛暈過去,他都沒能把肉瘤割下來,反而更加牢固的生長在他身上。
就這樣來來回回好幾次,嚴零終于放棄了割掉它的想法,但是后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些害怕,因為他好像變成了喪尸。
嚴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牙齒,發現只上下兩排牙齒里的虎牙變得更加尖銳,像極了電視里的僵尸一般。
伴隨著虎牙的長大,嚴零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念頭。
血,我要喝血。
腦子,人的腦子一定很好吃。
念頭只是一瞬間的,但是嚴零卻愈發覺得后怕,因為他變成了喪尸,于是他準備拿出匕首了結了自己,旋即又想到了家里的元予湘,如果他現在在這里死去,那么湘湘一定會被喪尸抓住。
不,不行。
嚴零甩了甩不清醒的腦袋,收起了匕首,然后他突然摸到懷里的試管。
他這才想起來,那個裴恩研究出來的安定劑,可以安撫理智尚存的喪尸。
于是他趕緊把那個藍色的安定劑拿出來,也不知道是喝的還是涂抹的,嚴零直接打開塞子全部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