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走到那個花壇那里,元予湘在剛才她調笑百里初的時候就已經甩開了嚴零的手,獨自走在他們面前,為了讓百里初知道她不害怕,也真是拼了。
走近花壇,元予湘的視線從嚴零身后臉色慘白的百里初身上移開,然后她就看見了花壇里面的那個恐怖的頭蓋骨,嚇得她立馬尖叫起來。
“啊!!!!!”
這剛剛說完不害怕,轉眼就尖叫起來,打臉速度來的不要太快了,元予湘嚇得“咻”的一下鉆進嚴零懷里瑟瑟發抖,此刻卻完全一點面子都不顧,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剛才她還在取笑百里初,說他一個大男人還害怕,現在自己卻害怕的哭了起來,然而躲在嚴零身后的百里初也沒心情取笑她,因為那個頭蓋骨真的是太令人害怕了。
嚴零倒是還沒看見那個古怪的頭蓋骨,因為剛才元予湘走在前面,然后元予湘被嚇退到他懷里,他又低頭安慰著受驚了的元予湘,所以他并沒有看到那個所謂的可怕無比的頭蓋骨。
等到他把懷里害怕不已的元予湘安撫好,嚴零這才有時間抬起頭去看那個頭蓋骨。
不過他站在這里還是離得有點遠了,那個所謂的頭蓋骨似乎是在花壇里面的,這里看不太清,于是嚴零只好再上前幾步去看。
這下他終于是看清楚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百里初所說的那個頭蓋骨只有半邊,也就是顱頂的那一半,此刻正頭朝下被人按在花壇的泥土里面,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人干的,人都死了,還要這樣折磨別人的尸體。
不過這還是正常的,如果僅僅只是半邊頭蓋骨而已,百里初和元予湘兩人不至于嚇得魂飛魄散了,而詭異之處在于,那個被固定在泥土里面的頭蓋骨里面竟然裝著血次呼啦的腦漿,而且這腦漿看起來非常的新鮮,上面的筋膜似乎都還在跳動著,不停的在蠕動著。
看到這里,嚴零也心下一驚,背后不停的冒出冷汗,他們剛才就在這里,這么新鮮的腦漿是誰放在這里的呢?難道說僅僅是為了嚇唬他們嗎?
嚴零覺得這不太可能,因為這份腦漿雖然很新鮮,但是也沒有道理拿來嚇唬他們,更何況他們三個都沒有和誰結仇,除了那個陳俊毅的父親。
可是陳俊毅的父親一直遠在萊文城,根本不可能有時間來這里,而且就算他已經知道是自己殺了他兒子,他相信那些人也不可能找到他,先不提認識他的有幾個,更何況陳俊毅那幫小跟班里面,根本就沒有一個忠心的,誰會不要命的為了陳俊毅而去得罪他呢。
而且既然已經找到他了,斷然不可能就是這么簡單的手段,拿腦漿來嚇唬他僅此而已,所以嚴零覺得這肯定不是陳俊毅那個爹干的。
既然不是他的仇家,那么會不會是百里初的仇家呢?
嚴零轉頭望向身后還在瑟瑟發抖的百里初,問他:“你有跟人結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