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也無人反駁,只是不再笑鬧,聽從吩咐下去做事了。
很快,孟炎岐的妻子姜梨柔,便帶著丫鬟婆子被紅玉引了進來。
小丫鬟們上了茶,又腳步輕快的魚貫而去了。只剩下葉槿喬帶著芍藥,姜氏并一個老嬤嬤立在身側,靜默無聲。
姜梨柔呆呆的看著許久不見的葉槿喬,見她往昔的病容似乎全數褪去,點了胭脂的臉龐似乎比起現在的自己來還要紅潤,一時不知該做何態。
那老嬤嬤拉了拉她,姜梨柔這才反應過來,壓下心中妒意,匆匆行了個禮。便向前說道:“姐姐有家不回,常住他府,咱們孟府快要被這京城的流言蜚語給淹了!”說著簡直要沖到葉槿喬跟前來。
卻被一旁的芍藥擋了回去,“姜姨娘!注意您的言行!”
姜梨柔雙目發紅,恨不得生吃了芍藥,雖然她叫葉槿喬一聲姐姐,但全京城誰見了她不尊稱她一聲夫人?就是原先在孟府,大家也只是熙園夫人的混叫的,從來沒有人敢大剌剌的在她跟前叫一聲姨娘!這賤婢,怎么敢!
又是那個老嬤嬤出聲提醒,“夫人,落座吧”
姜梨柔滿腹恥辱,又不得不生生忍住,她轉身,一屁股坐在左側的椅子上,老嬤嬤忙為她奉上茶水。喝了兩口茶,她才冷靜下來。轉向葉槿喬,道:“姐姐,你也氣夠了,我為你備了轎,今日咱們就回府吧”
葉槿喬并不言語,只是看著她。
姜梨柔被看得又怒從心起,“姐姐這是何故?我自認沒有輕怠過你,你卻聯合葉將軍折辱夫君,辱我孟家。難道葉將軍權勢過人,便目無王法了嗎?”竟是說出了心里話。
葉槿喬這才慢悠悠的說道:“姜氏,你可知,今日我為何要見你?”
“你處處為孟炎岐著想,為了他的名聲,明知我可能會羞辱與你,也還是來了,說真的,我都要為你惋惜一聲,一腔真心,盡付豺狼。”說著,葉槿喬自嘲一笑。
姜梨柔卻激動了起來,“葉氏,你休想挑撥我和夫君,你自己不得夫君歡心,便嫉妒于我!”
“你說我嫉妒你!哈哈哈!”葉槿喬大笑著打斷了她。半響,她才笑夠了,抬手擦了擦笑出的眼淚,道:
“我嫉妒你為你夫君張羅納妾?還是嫉妒你被夫君逼著認別的女人為正室夫人?又或是嫉妒你人到中年還要為求子奔波?”
“你住嘴!”姜梨柔半句不想多聽,這些話,半夜時分她想起來也會心痛難忍,可絕不能從別的女人嘴里說出,特別是眼前的女人!她才是那個該被自己嘲笑可憐之人才對!
“罷了,我今日見你,本就不是想說這些。”葉槿喬也覺得沒趣,女人為難女人,若還是為了另一個男人,這事想想都膈應人。她清了清嗓子,示意芍藥。芍藥便從袖中掏出一物,厭惡的扔在了姜梨柔的腳下。
“我只想問你,你送我的那些梨香膏,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孟炎岐所為?”
姜梨柔聽后怔愣了下,看著地上打著轉的香膏盒子,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說起了梨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