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懷抱是溫暖的,香甜的,如同青草在陽光下茂盛生長的味道,美好的讓葉槿喬不想離開。
“今天怎么跟個小孩似的?長生都沒有你會撒嬌呢?”
葉渝喬拍了拍她的頭,又替她整理了衣裙,見她眼眶紅紅的,不由大為稀罕。
“蓁蓁,跟姐姐說說,你到底怎么了?”
自己的妹妹她太清楚了,跟幾個兄弟學的一樣,習慣流血不流淚,像今天這樣對著自己又抱又哭實在是太少見了。
葉槿喬還未說話,跟在葉渝喬身后的曹嬤嬤就咳出了聲。
身后還有一大堆的婆子小廝們跟著,此地確實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二奶奶,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不如還是先去東宮覲見太子妃娘娘吧?”曹嬤嬤小聲的提醒道。
葉渝喬點頭,就聽見自己妹妹問道:
“姐姐,你去東宮可是為了長生的事情?”
“原來你都知道了,也沒什么,一點小事而已,你先回屋去,等我回來再找你說話。”葉渝喬笑著回答道。
看著她一臉云淡風輕的樣子,葉槿喬就知道,姐姐肯定沒有把這點事情看在眼里。
但她還是說道:
“姐姐,這件事怎么說也跟我有點關系,不如我陪你一起去,給太子妃賠罪。”
不料葉渝喬聽后直接反對:
“胡說!這件事跟你有什么關系?誰來賠罪都用不著你去,怎么越大越傻了?”
她說著,眉目間露出一絲狠戾,“這件事最應該賠罪的,絕不該是我們家的人。”
葉槿喬聽明白了姐姐的意思,知道她是心里有數。
姐姐不希望家人受委屈,可最后還是委屈了她自己!
葉槿喬握住了葉渝喬的手,道:“這件事說起來到底還是小孩子之間的不懂事,可太子妃偏不這么覺得,還是我陪姐姐一起去吧,太子妃見了我們的誠意,也許也就沒那么生氣了”
葉渝喬看著她眼中堅定的光芒,一時間有些恍惚,這個小妹妹似乎懂事了不小。
于是她回握住葉槿喬,說道:“也不是不能帶你去,只是,蓁蓁,你要記住,見了太子妃態度可以恭敬,但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我們絕對不能認。”
這是擔心自己一著不察,怕中了別人的語言陷阱吧?
前世這時候的自己,可沒少在閨秀小姐們的言詞里中計。
葉槿喬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嗯嗯,姐姐你就放心吧,你不讓我說話,我就絕對不會開口。”
最后葉槿喬還是如愿跟著葉渝喬登上了前去東宮的馬車。
葉渝喬心里矛盾著,既覺得不該讓妹妹涉險,太子妃肯定會想辦法懲治自己和妹妹。
又覺得難得妹妹想跟著自己一起,以前的妹妹太過天真,又不懂得保護好自己,不如趁著自己還能替她遮擋風雨的時候,讓她學會成長。
于是當馬車架進大街上時,她還沒能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葉槿喬只好引開她的注意力,她笑著說道:
“姐姐,姐夫既然不打算考科舉,為什么不找關系尋個差事呢?難道就已至這樣閑賦在家嗎?”
前世,葉槿喬其實一直不明白姐姐對這個姐夫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
像她們出身的這種有世代功勛的家族,安心做個富貴閑人的,并不在少數,也不會有人說什么,甚至以此為榮,是家庭富足的象征。
可偏偏最后姐姐還是在半真半假下說出這些話,她的心里,對宋逸堂多多少少還是有過怨懟的吧?
葉渝喬聽了卻沒有多大的反應,反而笑著說她:
“真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我們蓁蓁終于長大了,都知道操心姐姐的事情來了?”
葉槿喬卻纏著她非要問個明白,這到底關系到以后,姐姐最后背腹受敵,其實從現在開始就已經初顯端倪了。
若是宋逸堂有擔當,今天就不該是宋家滿府派姐姐一個人出面去應對太子妃的刁難,盡管這在姐姐看來只是一件小事。
葉渝喬見妹妹堅持,也存了要教教她的心思。
于是緩緩說道:
“蓁蓁,這些事情我本不該現在和你說,可你畢竟也是大姑娘了,早晚也要知道的。”
“我們女子嫁人,就像是重新活過一次。老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其實并不對,你是個什么樣的人,就會過什么樣的日子,無論你嫁個什么樣的人。”
“你姐夫他人很好,只可惜我們不單單只是兩個人過活,有太多的東西壓在他的肩膀上,并不是說他無官無職,便是對自己對我和長生的不負責任,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對抗不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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