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和宋家本來就是不可分割的一家人,小孩子打打鬧鬧也是正常,回去罰罰你家孩子就行了。
你啊,也要帶你妹妹多來東宮走走,本宮也是今天才知道葉二小姐竟如此的蕙質蘭心,下回東宮的春宴你們可一定要來,知道嗎?”
葉渝喬起身應諾。
直到出了東宮,坐上回去的馬車,葉渝喬都沒有理過葉槿喬。
葉槿喬實在是受不了來自姐姐的漠視,知道她在生氣,還是像牛皮糖一樣粘了上去,扯著她的衣袖,眼巴巴的看著她。
葉渝喬從小到大就吃她這一招,果然妹妹一變乖她就破防。
伸出了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妹妹的額頭,說道:
“去的時候怎么說的?還說我不讓你說話就不開口?結果說的話讓我都沒地方插嘴!”
“怎么?現在翅膀長硬了?竟然還敢大言不慚插手的后宮之事!你有幾個膽?還是有幾條命?別人對這種事情避之不及,你倒好,巴巴的往上湊!”
“待會你就給我回家去,我會跟太子妃說你受了風寒,東宮的春宴就不要參加了,回去給我好好反省一下,這件事情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一個不好,姐姐也救不了你,聽清楚了嗎?”
聽著姐姐如同訓自己孩子似的語氣,葉槿喬有些懷念的用臉蹭了蹭她的胳膊。
“撒嬌也沒用,一天天的凈知道闖禍”葉渝喬說著,語氣卻已經柔和了不少。
葉槿喬等姐姐心情平復下來了,才開口道:
“姐姐,我這不是要摻和,而正是要撇清關系,你已經嫁為宋家婦,而宋家和東宮本來就在一條船上,我們又怎么可能避得開?”
前世,她等到葉家被滅族才了解清楚此時的朝堂處境。
盛元十年的京城發生過很多事情,比如后宮年幼的皇子公主挨個病逝,從皇上最寵愛的十公主開始,到年底盛寵的玉妃一尸兩命,一年之內,宮內先后夭折五位皇嗣。
皇上經此打擊,身體大不如以前,到后來玉妃難產病故時,不知皇上是否想起了同樣如此逝世的王皇后,竟一夜白頭,病倒在床上,再沒能起來。這才有了后面皇子逼宮的一系列事情。
等到太子被廢,大家這才知道原來當初的玉妃是被宋皇后母子下毒謀殺,怕被皇上責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囚禁了病重的皇上,卻最終還是被皇上看破,反被廢黜。
葉槿喬不相信,這里面沒有多方勢力的角逐。
至少,殺害皇嗣引發皇上舊疾,高德妃和三皇子就絕對參與在內,至于最后漁翁得利的二皇子和五皇子一黨,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葉槿喬能做的,就是把這淌渾水攪的更渾。讓前世已定的結局重新來過。
至少,皇上現在絕對不能病倒!只要皇上還清醒著,以老皇上對父親的信任,明年的這個時候,葉家就絕不可能匆匆被滅族!
而只要宋皇后現在能不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玉妃的肚子上,就肯定能發現宮中一些人的蛛絲馬跡,不管最后是誰得益,只要他們幾方勢力一直膠著,老皇帝也就能活更久。
這樣,她才能有時間把父親和哥哥們扯出別人設好圈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