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林希直覺可能是出事了,不過昨晚她什么都沒有聽到。
葉白淡淡的呼出一口氣,瞟了眼一旁慢吞吞的收拾睡袋的無憂:“沒什么,死了幾個人而已。”
顧林希哦了一聲,收拾東西的動作頓了一下,轉頭看他:“什么時候的事?都誰死了?”
“大概是凌晨的時候,死了一個小隊,一共十個人,全部都被吃掉了。”
“被吃掉了?”
顧林希有些驚訝,她發覺葉白說到這里的時候,身后的兩個人都微不可察的看了眼無憂。
而無憂對此毫無所覺,他將行李收拾好,轉身看向幾人,淡聲說:“你們懷疑這幾人是我吃的嗎?”
聞言陳宇和光頭神情一僵,欲開口辯解的時候,葉白的聲音忽然響起:“死的是杜春的人,他們欲把責任推到我們頭上,不過他們并沒有證據。”
顧林希是相信無憂的,他那幅桀驁不馴的模樣,感覺他對于人的血肉并不會產生什么興趣。
她應了一聲:“那現在怎么辦?把那個東西揪出來?”
葉白搖了下頭:“現場并沒有留下什么痕跡,想把他找出來并不容易。”
“等他下次進食的時候不就知道了。”無憂幽幽的說。
“那你知道他什么時候進食?”葉白反問。
這個也是顧林希所關心的,不過看這個東西似乎有點謹慎,應該并不那么容易暴露,無憂得意的掃了一眼眾人,鼻子里輕哼一聲:“他一旦吃過血肉的滋味,就沒那么容易忍得住,要不了多久就會再出手。”
葉白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么,似乎有些認同。
他們從房子里出來的時候,仍有人聚集在前面那個農家小院里,無憂一現身就吸引來不少目光,有人甚至偷偷鎖定了他。
顧林希看了眼這些人大多都是杜春的人,其中不乏姜和還有其他上尉的人,幾人進來其他人自動讓出了一條通道,顧林希發現左手邊的都是鐘巖的人。
而右邊站前面的大多數都是杜春的人,兩邊的人形成一個對峙的局勢,看起來有些要動手的意思。
抬眼看去,廳子里立著幾個人,有陸啟銘,杜春,鐘巖,姜和,還有三個不知道名字的上尉。
陸啟銘蹙眉站在那里,而杜春懷里摟著林婉婉,怒瞪著對面的鐘巖:“你的意思是讓我就這么算了嗎?合著死的不是你鐘上尉的人是吧?”
鐘巖:“我并沒有打算置之不理,我的意思是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如今兇手并沒有留下什么線索,我們——”
“誰說沒有線索?”
這時杜春懷里的林婉婉忽然打斷了鐘巖的話,她目光輕蔑的掃過門口的幾人,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我這里就有兇手留下的證據。”
“什么證據拿出來看看。”
這時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移向了林婉婉,杜春看向她的目光也是十分詫異。
林婉婉則是在眾人的注視下用那只完好的手從口袋里掏了個什么東西出來,她在陸啟銘等人面前慢慢攤開手掌:“這是我姐姐今天早上在這里發現的,當時還沒有別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