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簡!”秦思蕾高喊道。
彭宇嵊手疾的沖了過來,將羅簡攬住,隨后用腳勾起一張凳子,踢向了撲過來的喪尸。
彭宇嵊:“你不要命了!?”
羅簡還沒來得及回答,見彭宇嵊身后不知何時悄悄站了坨丑到極致的爛肉,半點人樣也沒有。
它湊頭靠近彭宇嵊,想一口將他脖子啃斷撕裂。
羅簡用力將彭宇嵊往右推了過去,就再也來不及做反應,只一秒,那喪尸就到了她跟前。
“羅簡!”
彭宇嵊高喊著她的名字。
沒法回應了,她仿佛看見了死神勾魂的那把黑色鐮刀正懸在她頭上。
‘砰’
耳邊似有什么炸開了。
眼前發生的一切像一幀幀可慢放的定格動畫。
她清晰的看見,距自己面前僅剩兩掌不到的位置,喪尸的腦漿炸了一地,有些還噴濺到她臉上、身上...
泛酸的惡臭味躥進了她的鼻腔,五臟六腑翻江倒海。
又一個喪尸撲向了羅簡。
砰。
又一聲。
這回羅簡看清楚了。
一顆子彈從冒煙的槍口射出,直接打爆了喪尸的頭。
門外有一個青年,身姿挺拔,眉眼淡漠,鼻梁高挺,生的很是俊逸。
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純黑短袖、搭配一條工裝迷彩長褲。一只腳踩著地上的矮凳,手里拿著一把通體軍綠色的槍,槍的構造很精致。
而他,正透過自瞄鏡,偏頭對準了她,唇瓣輕啟,似乎說了兩個字。
隨后,他扣動扳機,子彈從她耳邊掠了過去。
這一刻,她聽見了風聲。
風說,別動。
接著,只見他青年對準四周的喪尸就是一通掃射。
每一槍打出的子彈都呆在了準心所在的位置,可謂是百發百中,一顆也沒浪費。
不知怎的,屋里漸漸沒了聲響,倒下的喪尸再也沒能站起來。
那青年的背后,又跑來了幾個同樣裝備的人,應該是一伙的。
他們在青年面前站立好。
其中一個人看了眼屋里倒下的喪尸,又看了眼屋里的人,目光掃過羅簡時,滿是同情的搖了搖頭,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包還未拆封的紙巾。
他走到羅簡面前,整包遞給她:“擦擦吧”
羅簡接過,感激的彎腰道謝:“謝謝”
“不客氣,我叫張星,是派來解救你們的,很抱歉,我們來遲了”
原來他們是救援隊的啊。
羅簡搖搖頭:“沒事,若不是你們,我們可能早死了”
張星皺著眉,扭頭對著那青年說:“嚴恪,不是四個幸存者嗎?怎么少了一個?還是情報有誤?”
被叫做嚴恪的青年,低頭將槍收好,淡淡的說:“不知道”
少人?可我們都在啊。羅簡剛想脫口而出,突然想起躲起來的職員。
她用紙巾擦干凈自己臉上的污血,低頭看向職員躲起來的地方。
書桌下空無一人,只留下喪尸的殘肢斷臂。
哪還有人啊?
秦思蕾走到羅簡身邊,她說:“她不見了,剛剛還在的,我找了一圈,沒找到”
其他人紛紛回想自己掃樓的情景,確認一路上是真沒遇到人。
嚴恪望了眼被砸破的玻璃,隨后扭頭對他們說:“再去找找,應該還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