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簡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說什么?”
什么叫全市封鎖、學校自生自滅?就連醫院都淪陷了?
嚴恪認真嚴肅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
彭宇嵊眉間籠罩著一層陰霾:“確診了?”
如果大規模爆發這種病毒,這很可能是人類的一場災難。
張星接話:“你們被關起來后,學校才接到通知,說是那邊的醫院沒法接收更多的病患,希望學校加強自我管理,等醫院完善相關工作再接管。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發生在我們學校的事同樣也在別的地方上演。”
嚴恪:“他們不會不管學生,但醫院是首要陣地,重點防護醫院能理解。少了醫院,后續得不到有效治療,就算救了其他人也是白費力氣。”
幾人走到第七間房,門牌號107。
彭宇嵊輪番試了三把鑰匙才成功打開了這扇門。
這里面地方不大,似乎是把剛剛那間房多出來的床都搬到了這里,整整齊齊的排列著五張床。
其中一張床特別干凈,上面還擺滿了面包、餅干和礦泉水。
一看就是特意清理出來的,窗邊還精致的多出來個粉紅色的垃圾桶。
枕頭被套也全是粉紅色的,圖案還是可愛的凱蒂貓。
張星特意瞄了羅簡一眼,看她反應:“怎么樣,是不是很少女心?”
羅簡也很有眼力見,人家特意準備的,怎么也要表現得很滿意:“這可能是所有女孩的夢想情房。”
雖然她內心對這可愛的裝扮無感,但這是別人的一番心意,她還是很感激。
嚴恪也是個實在人:“看得出來,你不是特別滿意”
說實話,他交代張星去買一床新的床單被套的時候,也沒想過會這么的粉。
羅簡毫不心虛:“我只是過了這個年紀,但我內心其實還是很少女的”
接著,她迎著張星期待的目光,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了下去,柔軟的床墊屬實讓她驚訝了。
硬木板上貼心的鋪了一層棉墊,坐著絲毫不覺得硌。
“太細節了”羅簡朝張星比了個大拇指,這是真心實意的夸贊。
彭宇嵊輕輕打量了一眼:“你當這是來度假的啊?”
“no、no、no”羅簡豎著食指左右搖搖,“是在避難,只是避難的時候稍微享受了點而已”
彭宇嵊沒再跟她打趣,默默站在床邊,手指敲著床架,低頭冥思,轉而看向嚴恪:“你覺得,我們大概能撐多久?”
嚴恪關好門后就一直靠在門上,聽見問題卻沒答。
張星的行動指針一般都是緊緊圍繞嚴恪,就連嚴恪都不說話了,他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靜了一會,嚴恪說話了。
“短的話,也許兩天,長的話,也不超過一個星期”
他相信政府,相信政府速度,相信他們上無論如何也不會被拋棄的。
對于這個答案,彭宇嵊或許心里也有數,只是問:“有手機嗎?”
大家搖頭。
生活不易,帥哥嘆氣:“行吧”
羅簡身心疲憊的躺在床上,抱著柔軟的枕頭蹭了蹭:“那我們呢?”
他們又怎么辦?只能祈禱校內別再發生任何事故,所有有感染嫌疑的人全都被鎖起來,別踏出那房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