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點什么,起碼能幫到大家,在自己會變成喪尸前。
彭宇嵊開玩笑道:“要是我不幸犧牲在前線,以后你們記得來給我吊唁啊,好歹一同出生入死過,這要求,不過分吧?”
羅簡定定的看著他:“你這嘴...連自己也不放過”
見過毒奶別人的,沒見過這么毒奶自己的。
羅簡補充道:“說不定是救援隊到了呢?我們別自己嚇自己”
求救信號剛發出,說是救援隊來了,她自己也不信。
“喏,拿著”,職員遞給彭宇嵊一把小刀。
她指了指自動飲水機旁的玻璃碟,上面還留有幾小段蘋果皮。
彭宇嵊把玩著手里的刀:“水果刀?”
他望著職員,說:“謝了”
指尖輕輕劃過刀面,刀鋒泛著冷光,鋒利無比。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水果刀再小那也是把武器。
擁有一把武器,安全感瞬間爆棚。
接著,他問職員:“不是說里面安全嗎?給我刀干嘛?”
職員攤開手心,說:“萬一呢?你不要就還給我,我自己防身用”
隔著一堵墻,是牛是馬都看不清。這一覺睡醒世界就變了,更別提傳來異動的房間。
她也拿不準里面會不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
彭宇嵊小刀緊攥在手,大步流星地走到密碼鐵門處,停住,又回頭,望著羅簡,打趣道:
“你可得對你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啊,實在不行,對我負責也行”
他嘴角還掛著笑,整個人看起來痞痞的。
羅簡把糖衣擰成小球,確定好目標,直接往前砸:“嘴停下來是不是影響你呼吸了?”
滿嘴跑火車,話太多了。
彭宇嵊手一伸,將小球從半空中撈在手心:“這萬一真砸傷我了怎么辦?”
說著,他側了側身,用手隨意一拋,半空中出現了一道標準的拋物線。
羅簡隨著視線移動,最后小球準確的飛進了垃圾桶。
職員拍了三下手,鼓掌:“姿勢優美,拋物線準確,軌道計算滿分。太厲害了!”
表情說不上有多誠懇,很顯然,口不對心了,接下來說的話才是她真正關心的:“所以,現在我們是打算在這不出去了嗎?”
羅簡搖了搖頭,對職員說:“幫我照顧她一下,這里應該是安全的。就算有喪尸,它們也上不來。”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彭宇嵊轉身,直接打開了密碼門,抬步走進了電梯。
從室內到室外不需要身份驗證,電梯下降了一層,就此停住。
彭宇嵊深吸了口氣,按下按鈕。
電梯門開了。
四周一片寂靜,桌子椅子一一擺在對應的位置,就連桌上的資料都整齊的用資料夾保護著,很顯然這層沒有遭受破壞。
聲響就是從這一層樓傳來的,他不會聽錯。
他謹慎的往里走,腳步輕輕踩在地板上,盡量不發出聲響。
環顧了一圈,別說有人,就連一只蒼蠅、蚊子都沒有。
聲音是從哪來的?
他走到一個隔間,巨大的玻璃像是一道隔離罩。門被他推開,里面有一個一米長,寬半米的魚缸。
魚缸上堆滿了泡發了的魚飼料。
幾條黑白相間的金魚翻著白肚皮漂浮在水面,還有一條紅色的錦鯉,躲在供氧機后。
彭宇嵊眸光流轉,望著那一條獨活的錦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時間仿佛靜止,那一條魚也不動,靜靜呆在那,若不是偶爾嘴吐泡泡,他大概也覺得那魚是死了卡在那的。
“嗒”
“嗒”
聲音從背后響起,彭宇嵊猛的轉頭,手指骨節捏的發緊。
可門外一個人也沒有,他膽大的走出去,整個辦公室也看不見除他以外的活體。
“誰在裝神弄鬼?出來!”
活在現代科學社會的新青年最討厭裝神弄鬼這套。
四周依然沒有人回答他,心跳聲被無限放大,他也不由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