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簡聽到這話后一愣,意識到是自己失態了,于是難堪的低下頭:“啊...我就是看你覺得眼熟,一不小心看多了幾眼。”
說眼熟也不是假的,畢竟今天是第三回見面了不是嗎?
怎料李志維卻笑了,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眼熟?”
“現在搭訕流行復古潮流么?這么老套的借口,你覺得我應該信嗎?”
羅簡訕笑道:“可能帥的人都有相似的地方,所以看你覺得很眼熟可能是因為你是帥哥的緣故吧。”
李志維雙手癱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
“這理由...也虧你說的出來。”
羅簡站起身來,十分抱歉但看著他。
“抱歉,如果是因為我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讓你覺得很介意那我向你道歉,但現在醫生在等我,先失陪了。”
說完,抬起頭來,最后往走廊走去,因為林斯聞還等著她做咨詢呢。
“你找林醫生那個庸醫?”李志維略含嘲諷的說。
庸醫?羅簡皺眉。
“為什么這么說?”
李志維卻不打算解釋,只說道:“你不是要找他做咨詢嗎?你看看他能不能治好你。”
羅簡沒理他,走廊那邊,林斯聞正看著這邊,示意她過去。
“你有沒有想過,沒治好——可能是你自己的問題?”
留下這么一句話,羅簡快步往前走去。
這心理醫生是能幫你排憂解難,更多的是起輔助作用。但這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治不好很大程度是因為自身的原因。
咨詢室內,桌上也換了一杯熱茶,還冒著熱氣。
這次的咨詢也差不多兩個小時才結束,問的問題跟上次的沒什么不同,基本上是把之前說的又復述了一遍。
等羅簡走出咨詢室的時候,李志維已經走了。
回想剛剛,總覺得哪哪不對。在她睡著的時候,記憶回到了那天,那棟樓。
整棟樓里大概沒有其他的活人了。
失火了嗎?還是人為縱火?難道在他們離開后,還有人在這里進行了一番惡斗?
但誰也沒說話,橋上靜靜的,傍晚到了,風也不再沉悶,還有些清涼,就是燒焦味有點濃,甚至有點嗆。
羅簡捂住口鼻還是忍不住咳嗦起來,但紙巾早就用完了,她只能用算不上太干凈的衣服領子暫時捂住,隔絕一點氣味。
但腥臭的血污還附著在棉料里,同樣不好受。
嚴恪本想看看還有沒有人能開的,轉眼瞥見羅簡屏住呼吸的樣子,從包里拿出一張干凈的棉柔紙,用肩膀撞了撞張星,示意他拿過去。
張星沖嚴恪眨眨眼,眼里的八卦意味過于明顯,嚴恪轉身就走,繼續查看下一輛車能不能開。
張星跑過去,殷勤的遞上紙,跟羅簡說:“有人讓我給你的”
羅簡接過紙巾,鼻子瞬間好受很多:“誰?”
張星指了指,嚴恪正坐上車的駕駛座排查故障,大概是不能用了,他又下了車。
紙已經送到,張星就忙自己的去了。
秦思蕾看到這一幕,默默感嘆:“又帥又酷,還心細,絕了”
彭宇嵊站著,沒說話。
路程看起來挺遠的,也許是物資匱乏所以不開車減少資源浪費吧。
羅簡安慰自己。
這一帶看著很眼熟,遠處望過去好像還看見了學校附近的購物廣場標志。
走著走著,他們還真的路過了連科大。
羅簡望著那校門,內心感慨萬千。兩過校門而不進。
秦思蕾低聲呢喃:“也不知道學校里的同學都怎么樣了”
羅簡:“沒事的,我們都活著,也一定有更多的人還活著”
“相信自己,相信政府啦”
嚴恪聽見她們對話,抬頭看了眼校門上顯眼的字:連州科技大學
彭宇嵊聽到這個,急忙問:“那我父母他們在哪?”
別人哪知道他父母是誰,所以他只能縮小范圍,給出一個大概的位置。他補充道:“方華小區的都在那嗎?”
張星想了一下,大概是不清楚,于是走上前去問嚴恪:“方華小區撤離到哪了?”
嚴恪惜字如金:“地下”
這話一出來,彭宇嵊就明白了:“謝了”
地下避難所,所有連州市的人都知道的地方,他以前還跟著父母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