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里那個氣啊,手中的帕子早已被擰成了麻繩一般。
眾人也都知道福姜妲跟老太太的恩怨,都低著頭不敢說話,最主要的是那福姜妲從小習武,內力深厚,他們根本打不過,連近身都很難。
而易麗丹呢,早就被阿正擒住了手腳,塞了帕子,整個人只有一雙眼睛在不停地散發著怨恨。
福姜妲打量了一下他們,深感無趣,仿佛跳梁小丑一樣,心里也沒了興趣,抬腳上了轎子。
“哦,對了,以后,沒什么事就不要這么多人聚在一起了,我看著實在鬧心,我想,你們應該也不希望見到我。”
直到轎子走遠了,福姜妲的話才從簾子里傳出來,連著易麗丹也被擒著給拖走了。
易南芳氣憤的跺了跺腳,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不爭氣的在一旁作鵪鶉的丈夫,然后憤然離去。
老太太也被氣得一口氣喘不過來一頭倒地了,福衛利趕緊一把扶住,給送到了屋里。
福衛利是老太太給福家老祖宗生下的唯一一個孩子,平時也就他帶著家眷來看望老太太,大房的人則是采取不管不顧的態度,頂多是留人一條性命罷了。
把人帶回去以后,福姜妲就讓人擺了桌子放在院子里,而那個易麗丹則被侍女按在地上跪著。
取過一盞茶杯,福姜妲又撒了幾片紅色的花瓣進去,這花瓣是她早就跟茶葉一起炒制而成的,喝起來還有一股濃濃的甜蜜的味道,福姜妲又接過侍女手中的水壺往里面倒了適量的水進去,再等個片刻,這杯茶就算是成了。
從被帶回來,易麗丹就不停的在那掙扎,旁邊人稍不注意就被她鉆了空子,掙開了去,不等福姜妲囑咐,一旁站著的阿正就把人給擒住了,然后狠狠的往她的腿彎處踹了一腳,疼的易麗丹痛呼一聲。
而那個被掙開的小侍女此時已經嚇得跪倒在地,“小姐饒命啊,小姐,奴不是故意的。”說著就往地上使勁磕頭,地板都被撞擊的砰砰響。
可坐上的人絲毫不在乎,甚至她的眼里只有她的茶水,忽地,一股血腥味從小侍女的額頭處飄散出去,這才吸引了福姜妲。
“你可知,如果剛才阿正沒有及時出手,我會直接被這個瘋女人撲倒在地,甚至如果她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這么近的攻擊,我會直接被她打成重傷?那么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視線從桌上的茶杯離去落在侍女的額頭上,福姜妲眼里的**一清二楚。
“小姐饒命,奴不知,奴不知,都是這個人趁我不注意驚擾了小姐,小姐饒命啊。”
侍女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那鮮艷的紅色也隨著波動了起來,多了那么一絲俏皮,福姜妲饒有興趣地敲了敲桌子,然后緩緩開口,“既然是別人的錯,那我就罰你去替自己洗脫嫌疑。”話說到最后,福姜妲的手指突然落到了跪著的易麗丹身上。
聽到福姜妲的話,易麗丹也不敢動了,驚恐的朝同樣跪著的侍女看去,在看到那副惡毒的表情的時候,心里不由的緊張了起來,但后來一想,她可能只是嚇唬一下自己,倒不那么上心了。
易家以前也是聊城當地的高門望族,只是逐漸破落,雖說名望不再,但易麗丹骨子里有一股傲氣,從小到大,她從未看的過起一個人,這福姜妲她沒見過她,自以為是福家不入流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