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純揚頭灌了自己幾口烈酒,然后很是囂張的看著宋原齊。
宋原齊毫不氣餒,直接接了過去,然后學著得純一樣大口灌了自己幾口,然后猛烈的咳了起來。
“呵~”
得純把酒奪了回來,“你還是別喝了,現在你可才17歲,不能讓人說我欺負未成年。”
得純再次揚起了他招牌的微笑,看得宋原齊一陣氣惱。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這酒太烈,不適合你。”
宋原齊這才罷休。
“你想好了嗎?”
宋原齊指的是得純要輟學的事。
“嗯。”得純看著遠處玩鬧的福姜妲。
“還有一段時間,你不能再堅持一下嗎?馬上你就可以考上大學,然后改變自己的以后了,你不想嗎?”
作為對手,宋原齊已經完全把得純當成了對手,這些日子他們一起參加了不少的競賽,后來都被得純給打敗了,雖然自己也贏了幾次,但是輸一場都是對他的打擊。
聽到得純要輟學的時候,他都被嚇到了。
他到底怎么想的?
“哎,你別再勸我了,我只是覺得上學太費勁,而且我不是輟學,只是申請校外學習,再說了,我高考的時候還會回來的,你可別想拿走我的第一。”
算了算了,他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
屋里,頌憶還在堅持給姜芋圓的腿上敷藥。
“真的不用了,頌憶,不用了。”
自從她的腿受傷以來都是頌憶照顧的,但是她的心里還是不太適應。
而且最近她的腿已經開始變得萎縮了起來,看著很丑。
比剛開始的還要丑。
想到那個害自己變成這樣的老師,她心里就仿佛藏了一把刀,想要直直的往那人心口上扎上一刀。
沒錯,那次運動會,她不僅沒能贏得了比賽,還差點失去了兩條腿!
而那個罪魁禍首自從被學校開除以后,她就再也沒見過他,就是想要報仇,也無地發泄。
想著想著,姜芋圓的手就不自覺的蜷縮。
頌憶不著痕跡的把她的手握住“圓圓姐,你還冷嗎?”
姜芋圓下意識的搖頭。
“那就好。”
等話說完了,也沒見頌憶把她的手松開。
“圓圓姐,你就讓我給你敷藥好不好?”
頌憶一臉可憐巴巴,姜芋圓心猛的一軟,但后來還是不肯。
“太丑了,太丑了!頌憶……”
姜芋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頌憶趕緊給人擦眼淚,“圓圓姐,你別,你別哭啊,我不給你敷了好不好,我不看了。”
頌憶把姜芋圓抱在懷里。
時隔多日,清瘦的少年的身姿也初顯身姿。
他知道姜芋圓嫌棄自己,自從腿受了傷以后,就變得很敏感,在福姜妲他們面前也只是強撐著罷了。
好在這個時候沒有人進來,頌憶抱著姜芋圓,姜芋圓哭著哭著也累了,漸漸的趴在頌憶懷里睡著了。
頌憶把人輕輕的放到了床上,然后低頭看著姜芋圓的腿,他想用手去碰一下,但后來也沒把手落在上面。
姜芋圓的腿受傷,他也很害怕,那天運動會,他在表姐的帶領下,還特意換了身紅衣服,就跟今天一樣的紅色,為了給她加油助威。
然后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她直接被人撞飛,然后兩只腿很詭異的蜷曲在地上,像是扭曲的提線木偶。
他瘋狂的跑去抱著姜芋圓,然后福姜妲打了急救電話。
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姜芋圓早就失去了家人,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從那以后,他就經常死皮賴臉的逗她開心,幫她做復健,但最后還是因為傷勢過重,造成了右腿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