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疆志燕的表情明顯一頓,略微有些不自在,只朝扶疆妲輕輕點了點頭。
扶疆妲揚在半空中的手一下子顯得滑稽可笑了起來。
她心里的熱情也被一盆冷水澆灌的徹徹底底。
看著旁邊跟姜琦抱成一團的扶疆河,她的心情更加的不好了。
“我們先進去吧。”
扶疆妲放下自己的手,擺出了冊封時面見文武百官最尊貴的姿態。
扶疆河在后面牽著姜琦的手不自覺落了下來,然后被姜琦再次牽起。
扶疆河抬頭,對上的是姜琦滿目慈愛的眼神,這眼神讓他有些愧疚,更多的是自責。
扶疆妲跟著扶疆志燕進了書房,扶疆河則跟著母親姜琦回了自己未入宮前住的屋子。
自從扶疆河去了宮里,姜琦一直派人打掃房間,想的就是,如果扶疆河跟扶疆妲關系足夠好,那么他肯定會回來。
而且是帶著扶疆妲一起回來。
她猜對了。
“小河在宮里有沒有聽姐姐和夫子的話啊?”
姜琦拉著扶疆河坐到桌子前。
扶疆河點了點頭,“我很聽姐姐的話,姐姐也很疼我,就是……”
扶疆河停頓了一下。
姜琦猜不到就是后面是什么。
“就是什么?”
扶疆河小臉一皺,“就是姐姐老是跟我講一些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事情?”
姜琦有些不解,她記憶中的扶疆妲一向很是活潑可愛,可怕的事情是關于誰的?
難道有哪里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對啊,姐姐老是說宮里有很多冤魂,半夜會出來索命,而且還有很多未出生的小孩子,可是我一個也沒見著啊。”
說到這里,扶疆河的小臉皺的更狠了,他還挺想找一個小孩陪自己玩呢。
千子瑜生病在家,他都好久沒見到過他了。
也好久沒人跟他一起玩了。
“這……這樣啊。”
姜琦也沒想到過扶疆妲給扶疆河講的是這樣的嚇人的事,不過宮里在上一任王君的后宮里確實冤死了不少的女子跟孩子。
說起來那些人也是可憐人。
“我給你準備了一些瓜果,你一會吃點,這還是你小時候自己種的呢。”
姜琦岔開了話題。
“我種的?”
扶疆河看著桌上青青紫紫的葡萄,臉上瞬間笑開了花。
他小時候只不過是偶然見過一次花匠在種花,他就突發奇想也想種點什么,當時正在吃葡萄,所以他就順手埋到了花園里,沒想到真的能長大,還結了這么多葡萄。
書房的門一關上,扶疆妲就卸下了身上的防備,對著扶疆志燕行了一個大禮。
“行了,你現在可是王后,以后你只需要給你的夫君行禮,其他人包括我,你只需要靜靜地等著我們行禮就行,這是祖宗章法,不可荒廢。”
雖說扶疆志燕是這么說的,但他是一點都沒去扶人,等著扶疆妲行完禮以后這才說了一句。
“是。”
扶疆妲淡淡的回了一句。
“對了,前些日子我不在郡陵,所以你的大婚之日我也沒有過來,希望你別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