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吳德男第一次沒有頭疼欲裂的醒來,這使他很驚奇,而后又瞅了一眼周圍的擺設,突然醒悟,原來這不是他一向居住的屋子,那么是誰把他送來的呢?
是一向忠心耿耿的車夫?不,他都跟著自己那么多次了,不至于把自己住的地方都給忘了吧,那是誰?是酒樓里的小二?他看自己喝的醉醺醺的,然后給自己送了回來?但他的家對外宣稱的也不是這里啊?
到底是誰呢?
吳德男揉了揉因為睡姿不好而發酸的肩膀,然后從床上坐了起來,拿過一旁放置的規整的鞋子穿上。
剛穿好鞋子,就聽到門口傳來一聲動靜,他以為是跟來的車夫,車夫每天都會跟著他,這是一向不變的,原本他還想著跟車夫打聽一下,到底是誰給他送到了這里?
“進來吧。”
吳德男朝門口說了一聲,見等了好久還沒有人進來,吳德男不由得有些生氣了。
“大頭,大頭!”
到后面,吳德男直接喊了起來,這個車夫一向聰明伶俐,怎么突然動作慢了起來。
“吱~”
門被推開了,一顆小腦袋從門口探了進來。
等到那小身子完全探進來以后,吳德男就跟見了鬼一樣,面色震驚。
“你是哪里來的小孩?”
“我從那邊來的。”
以畫伸手指了指左廂房的位置,吳德男死去的記憶卻突然復蘇了一般。
原來如此,他就說怎么會無緣無故地來到了這里,這間他恨不得一把火燒了的地方。
原是那人把自己送過來的。
其實,他跟以繪也只是一年的同窗之情,自從父母去世以后,他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就連i清明時節都沒回去祭過祖。
他多么不孝啊!
吳德男的整個人還沉浸在過去的回憶里的時候,眼睛已經隨著面前那個小女孩的動作而轉動了起來。
以畫從來沒見過這么豪華的房子,也不知道這里面的擺設任何一件都夠他們一家人生活好久的了,她只知道他們從沒見過這些東西,這里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比較稀奇的。
“這個是什么?”
“啊?”
吳德男的眼睛突然停了下來,然后看到那個長得水靈靈的小女孩指著一支毛筆道。
他的思緒也漸漸回籠,目光一下子聚焦在那個小女孩的身上。
“這是毛筆,你以前沒見過嗎?”
他問這話絲毫沒有任何惡意,只是覺得她的哥哥既然是縣里有名的才子,那么家里一定少不了筆墨紙硯,怎么這個小姑娘不知道這是只毛筆呢?
是的,他剛才腦海里突然想起了這個小姑娘的身份,她是那天跟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趴在以繪懷里睡著的小女孩,以繪的妹妹。
以畫聽了這話,小臉突然就掛上了不開心,嘴巴一撅,直接給了他個后腦勺。
吳德男已經盡量是自己的聲音小了一點,卻怎么也弄不懂,為什么這個小女孩突然生氣了。
難道是自己剛起床形象不佳,嚇到了小姑娘?
吳德男疑惑了起來。
此時,門口又傳來一陣動靜,吳德男就看到那只小燕似的身影嗖一下的飛走了。
“二哥。”
他聽那個小姑娘叫著。
以農原本是來看看這位哥哥口中的“恩人”,沒想到自己的妹妹突然朝自己跑了過來。
“你跑慢點,別摔到。”
以農稍微有點恨鐵不成鋼。
這個妹妹,前幾天在那個漂亮姐姐家里借住的時候還是一個乖巧的小孩子,沒想到一轉眼就像是變了一個樣子。
以繪不知道的是,這才是以畫的真正面目。